什麼的啦?”
“知道,知道,在下正想有所藉助……”
“藉助?幫你當小偷,做飛賊?那也好,把要的貨,你們能出得起的價,都開出來,明碼實價,公平交易。”
一張矮桌在船頭打好,酒果都已上來了。
“丫大俠果然快人快語,來來來,先請盡三杯,生意慢慢做,話慢慢說。”
“嗯”年海棠也實在餓了,她拿起一頭燒雞撕開就吃。這時她已將快船的裡外掃上幾眼:見艙內還有兩個錫比加服飾打扮的少女,剛才大概就是她們陪著這漢子喝酒。此時正在交耳細語;
四名冒牌藝幫青子正分頭忙著搖櫓,撐舵,炒菜上酒,船上再無別人。
她又暗暗地惦量著中年漢子的份量,似乎是個不可輕視的角sè。
但她的那一顆懸著的心已經放寬了下來。
就這些?對付得了。
那漢子看著狼吞虎嚥的年海棠,只喝酒,沒有說話,直到見她把最後一塊雞胸脯肉撕下來,塞進嘴裡,這才遞過一塊給她的她擦手的乾毛巾,而後道:
“實不相瞞,我是溫候武土長,鐵樹花。”
“如果我們是做買賣的話,要緊的只是錢和貨。是不是?象這樣的一錘子買賣,只要出夠了價,我賣給誰都一樣。”
“嗯?是一錘子買賣嘛?”
“實說吧,你是不是想要我標袋裡的這一盒鷹骨草?開價吧。”
“鷹骨草?”
“你還能要什麼?再說我身上也只有這玩意兒才賣得出一點錢,你總不會要我腦袋去向衙門邀功領賞吧。”
“我們溫候人有誰幹過那等出賣朋友的事?我是說除了鷹骨草我還要點別的什麼呢?”
“嗯?──”
這她才記著了還有使用鷹骨草治琵琶骨斷裂的脈道要訣。
糟!起丹田、走關元、過天樞──下面還有六個穴位,是什麼?
沉到肚底再也記不起來了。
她恍恍惚惚地覺得已經告訴了謝絕。是不是說了,沒有把握,那時正是麻醉藥“半天倒”發作的時候──
眼前,這不是最重要的事,她相信自己的記憶,只要到了需要的時候,肚底心谷裡藏的東西會自己跳出來的,她有辦法,現在必須把它甩開。
“──我知道了,你要拿鷹骨草治斷裂的琵琶骨,所以還要我告訴你脈道的要訣,這,包在貨裡,交錢交貨,我會一併告訴你的,可以開價了嗎?”
“不!你還沒有說到點子上呢?這些都是半路的貨,我要的是……”他神秘兮兮地湊近了過來。
“慢著,慢著。你湊這麼近幹嘛!趁我注意你的話,下面捅一刀,以後我倒下,你就把鷹骨草拿走,還要嘿嘿嘿嘿冷笑數聲,是這樣的嗎?我見多啦,你少來這一套!”
“那兒的話,我知道光光鷹骨草只是普普通的傷骨藥,值不得三錢五兩;不是這些,丫大俠,人!我要的是人!”
說著他點了一指的杯中酒,在桌上寫下三字“歐冶子”。
“他,在你手中的人!”
原來他不知道歐冶子失蹤了?他以為歐冶子在我手上?
“怎麼樣?可以商量嗎?當然,我要的是醫好傷的人,”他的手指一拉,把桌上的三字抹掉。:“──至於價錢──”他的眼睛向船後的遠處望去一眼“……我們上岸再商量!”
出其不意,鐵樹花突而出手,猛地扣住了年海棠的腕脈,略不稍停,回頭呼了一聲,“蘭、青、走!”
年海棠覺得他有一股強力,貫進她的體內。
當他自已騰空而起的時候,居然把她象個充氣布袋一樣地,也輕飄飄地帶起,向岸上蕩去;
船還在順著退ch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