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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難道……”安嘉王早就被那一掌的力量掃至牆上,貼牆而立,眼神一頓,露出驚愕之色。

“你賭我為了南宮,不會對凜南出手,我卻賭你,安嘉……你為了凜南的社稷連命都可以不要,我賭你不敢用凜南的社稷百姓來冒險,就算我對你如何,對你的臣子如何,你們也不敢以此驚擾戰場上的南宮蒼敖。”

“畢竟,還有夏國在旁虎視眈眈。”幽黑的眸子裡閃動著火光,漸漸逼近,“讓戰場上的將士們知道朝中大亂,那才是軍心不穩,到了那時候,外憂內亂——”

凜南亡矣。

君湛然在微笑,淡淡的,除了深幽的黑暗之外,別無其他感情的微笑,笑的安嘉心生不詳,而南宮世家眾人則愈加忐忑。

“君湛然,這不是賭局!你怎可用蒼敖的性命來賭!你昏頭了嗎?!”南宮望忍不住大叫,“你和蒼敖的關係我們也算是認了,甚至已將你當做自己人,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這怎麼能賭?

君湛然回頭,似乎感到疑惑,“為何不能?這也是向他學的,只要有幾分把握,便要去做,不做如何知道結果,而今,我不過是在賭我和安嘉,誰更緊張自己所關心的東西罷了。”

平靜的如同死寂的眼神,其中沒有任何東西,什麼都沒有,空空的,只有虛無,和一團黑霧般的暗色。

這不是他們所熟知的君湛然,也不是站在南宮蒼敖身側,少言寡語冷淡視人的霧樓樓主,他是夏國的四皇子——煌湛。

帝王之心。此子有一副帝王之心,安嘉王遽然色變,他以為南宮蒼敖不是池中之物,有稱雄天下的氣魄,卻未曾發現,這少言孤傲的君湛然天生就生就了一副帝王之心。

為帝者,必將私情置於野心慾望之後。

“……你不是來質問本王為何要派人拿你,你是來挾持本王,以此要挾,另有他意。”安嘉王胸前的壓迫消去,語聲虛弱,說的卻非常肯定。

君湛然挑眉,幽幽的語聲似乎含笑,“果然是一國之君,想得遠,也看得遠。”

“安嘉,我要你下令,出兵。”語音一轉,他揹負雙手,走上臺階,竟將背後手持兵刃的侍衛們視若無物。

安嘉王自知性命在他人手中,暗暗對意圖出手的侍衛們搖頭,“南宮蒼敖不是已帶人出兵了嗎,你莫非忘了?”

他看的出眼前的君湛然不可以常理視之,卻沒想到,君湛然的意圖超出他的預期,“我怎麼會忘記南宮在戰場上?我要你出兵,是要你將凜南所剩兵將全部交予我——”

“什麼?!”安嘉王失聲反問,“你瘋了嗎?!這僅剩的兵馬是要保全凜南所用,你這是要毀我凜南!”

“這是奪大夏的好時機。”說出這般瘋狂想法的人,音調居然冷靜的很,平穩平淡的如同在談論天氣。

君湛然看著腳下滿目瘡痍,看到南宮世家的人驚愕又複雜的表情,也看到其他大臣驚恐又不安的眼神,淡淡說道:“安嘉,我要你將剩餘的兵將全數交予我,攻打大夏,否則,我現在便毀了凜南。”

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凜南王宮大殿之上,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他不是做不到,他能殺了殿上所有人,甚至,假如他願意,只需用毒,便能殺了無數百姓。

他也許不會那麼做,不會那麼冷血,這不過是要挾,是嚇唬人的話,但——誰敢賭?

肖虎和溫如風趕到大殿之外,看到聽到其中的對話,相顧愕然,溫如風看到肖虎擔心的表情,肖虎只是搖了搖頭。

“覺得奇怪嗎?”肖虎望著裡頭,說話之間也透出幾分恐懼,“我說過,這就是霧樓樓主,在結識鷹帥之前,獨處時候的樓主,這翻雲覆雨手……翻覆的可不光是內力真氣。”

這番氣血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