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一愣的,原來卻是個蒙古大夫。”
楚楚也樂呵湊趣,“外公可別輕視民間偏方,我家的鄰居爺爺說話特有學問,他說不管白貓黑貓還是花貓,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楚楚是不是蒙古大夫不關緊,只要能治好外公病症就好。”
在場的範三郎笑了,直點頭,“楚丫頭言之有理。”
範老爺子眼睛笑眯成一條縫,“哈哈哈,你這叫亂拳打死老師傅。”
不知是不是小青的功勞,楚楚忽然對琴棋書畫女紅廚藝很有感覺,學起來往往事半功倍,進步神速。
嬤嬤跟老爺子彙報之時,範老爺子欣喜色溢於言表,心中很是得瑟,“我范家滿門皆英才。”對楚楚由最初的憐愛漸漸轉為欣賞喜愛。
臘月初一,楚楚分別收到兩封宜城來函,一封許祿,一封馬太太所寫,馬太太主要關心楚楚在京城的日子過得好不好,會不會再回宜城,何時回去,又言及馬子文已經與連翹訂婚,子青進步很大等等。信中附有子青所打影本,還有子青練習冊,竟然滿篇寫著楚楚倆字兒。
楚楚看了,無法言說心中感觸。
許祿回信為主告訴楚楚,他無論考試結果如何,都會準時進京於楚楚會合,又言說張巡撫看過自己所做答卷,信誓旦旦,說他修為必定能夠得中廩生無疑。
最後許祿還告訴楚楚說,廩生一年有四兩年利,六鬥廩米,屆時他就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
小茶看了信件嗤之以鼻,“稀罕啊,我做丫頭每年二十四兩,比他考個廩生還強些,不如叫二少爺即刻進京,那個什麼廩生不考也罷。”
書畫確是滿臉放光,“你懂什麼,廩生只是個起頭,後面跟著舉人進士三鼎甲,前途無量,就連我們小姐,以後也是堂堂正正官家姑奶奶,那可跟範府表小姐大大不同。”
翡翠珊瑚一個個點頭如啄米,“就是就是,狀元的姐妹可以跟榜眼探花結親,到時候狀元送親探花接,可風光了,就連我們做丫頭的也是榮耀得很。”
小茶笑著撇嘴,“是不是三位姐姐也可以嫁給榜眼探花做小奶奶呀。”
書畫翡翠珊瑚一哄而上,把個小茶咯吱的只叫救命,引得禮儀嬤嬤一頓喝斥,言稱再鬧就要罰她們面壁思過,一群小麻雀這才安靜了。
接下來的日子,楚楚算是見識了大戶人家過年的奢華與繁瑣。
日子剛進臘月,範三太太便親自帶了裁縫來到蓮院,為楚楚量身定做四季衣衫行頭,楚楚還以為三舅母弄錯了,因而推辭,僵著不讓裁縫量身,“三舅母不知道吧,我昨天已經被大舅母叫去量身做了一件絲棉袍子,一件外罩衫子,我自己也帶了幾箱子衣衫,真的不需再做了。”
範三太太卻笑著道,“昨個那是宮中定例,今天是三舅母與外公給你過年添衣衫子,今天的裁縫也不同,是宮中給老爺子的恩典,老爺子賞給你了。”
說著推著楚楚讓師傅量身,裁縫師傅就在蓮院一樓鋪了裁衣板做起活來。
接著範三太太指令下的各種綢緞皮革源源不斷的送進蓮院,讓楚楚自己挑選,現挑現裁,驚得楚楚及滿院子丫頭目瞪口呆。
慌得楚楚連忙制止範三太太,“三舅母,是不是弄錯了,這許多的料子,我一人如何用得了。”
範三太太一面指揮丫頭婆子把料子放下,一面拉了楚楚挑選,楚楚鬱悶,“三舅母,我真的不需要。”
範三太太吩咐各人擺放料子,嘆口氣拉了楚楚上樓,避過眾人一點楚楚腦門,“你這個丫頭怎麼不開竅?老爺子送你的,三舅三舅母送你的,你收下就是了,怎麼跟老太太似的的囉嗦。”
“我真不缺衣衫,這太浪費了,沒得糟蹋銀子。”
“告訴你吧,老爺子發話了,明年開春,范家會邀請京城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