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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方才的畫面,我耳朵一熱,我硬著頭皮**,掀開被子鑽進去,側在一邊裝睡。

不一會兒,沈毅關了床頭櫃上的復古檯燈,輕手輕腳地縮排被子裡,然後從後面抱住我,嘴巴抵在我耳畔,呼氣時傳來絲絲溫熱,只覺得癢呼呼的。

“碧微,我會等你的,等你願意的那一天。”沈毅淡淡地說,那聲音裡含著期待、渴望還有憐愛。

我心頭一暖,輕聲應可一句,“嗯。”

“只希望,你別叫我等太久。”沒等我回應,沈毅便替我拉好被子,又說,“睡吧。”

020:你不知道她喜歡你?

這一夜因為沈毅睡在我身邊的關係,輾轉反側直到半夜才睡下,一早醒來窗外天光大亮,牆上的西洋鍾正好指向十點。我打了個哈欠,叫了兩聲月棠,不一會兒她來伺候我洗漱。

剛睡醒還有點迷迷糊糊的,頭腦不清醒,我隨口問了句,“沈毅呢?”

月棠從衣櫃中拿了條喬其紗的連衣裙給我,淡藍色十分輕盈,領口不算太低,露出一截頸子白皙如玉。自從落到這具小姐身體裡,除了性格還是我自己以外,其餘的穿衣打扮,都是極為淑女的,漸漸的我也習慣了。購置洋裝過後,那舊式的衣衫也極少穿著,我挑了幾件好的,送給月棠,其餘的扔在櫃子中吃灰塵。

“將軍在樓下,常副官一大早來過,跟將軍在書房談了一會兒軍事,這會兒已經離開了。”月棠說。

“哦。”我坐在鏡子前,任由月棠幫我梳頭髮,又聽見她說,“將軍叫我別吵醒你,只在門口候著,怕你醒來找不到人。”

我怔怔地捏著手中的水晶髮卡,昨夜裡他在我耳邊的那幾句話還格外清晰。其實,我有些搞不懂沈毅了。新婚洞房之夜,紀曼柔拿著紀書眉的遺像來叫我請安,我便知道,這沈毅對蔣家小姐一見鍾情,不過是因為蔣小姐眉眼間和紀書眉有幾分相似,他深愛的,應該是紀書眉,蔣家小姐不過是他慰藉自己的一個藉口罷了。

可自打我們結婚以來,沈毅對我算是照顧有加,行為舉止間都透著情真意切的關心與呵護,好幾次讓我以為他對蔣小姐是冰心一片。總覺得有些事情,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悄然起了變化。

“小姐,小姐?”月棠輕輕叫了我幾聲我才回過神來,把水晶髮卡夾上,月棠又說,“將軍叫您梳洗好了下去。”

西式的小洋樓,樓梯是用大理石砌成的,高跟鞋踏上去噠噠地響著。晨光正好,天鵝絨窗簾都用金鉤束起來,四面落地窗敞亮極了,沈毅穿著一條黑色西褲,白襯衫扎到褲子裡去顯得格外精神,袖子捲起來露出精壯的手臂,他正在抽一支捲菸,有幾分痞痞的樣子,十分隨意。

不戴軍帽的時候,他多了幾分瀟灑的味道,簡短的頭髮添足了精氣神,劍眉星目,燦若晨星,英挺地站在法蘭西復古的茶几面前望著下樓梯的我淡然一笑,然後吩咐身邊的小丫頭說,“夫人醒了,去準備早餐。”

我明顯感覺到心顫了顫,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笑起來的時候彷彿能放電,瞬間擊中我的心。我趕緊撇開了視線,定了定神小心下樓梯,而小心臟卻仍舊撲通撲通的。

此時紀曼柔從內廳出來,一身兒蘇繡銀絲鑲邊旗袍,手腕上挽著一直小巧玲瓏的珍珠手包,溫柔如水地對沈毅一笑,說,“姐夫,我先出去了。”

沈毅點了點頭,口中吐出一圈白霧,那煙霧繚繞中依稀可見清俊的面容,紀曼柔溫聲提醒說,“你肺不好,該少抽菸。”說完便上前去拿掉沈毅手中正燃的捲菸,像個小媳婦似地說,“省得到時候換季咳嗽又拖延小半月。”

“習慣了,哪兒能說丟就丟。”沈毅嘆了口氣,說,“一會兒你去一趟裁縫鋪子,請林師傅過來給碧微做幾身兒衣裳。”

紀曼柔原本喜笑顏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