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被宗守輕笑之聲打斷。
真不愧是幾十年後,那位所向無敵的名帥。這筆生意,當真是賺了。
趙嫣然則聽得是一頭霧水,皺起了柳眉:“宗守你是在發什麼瘋?莫名其妙——”
便連軒韻蘭,此時也覺這位太太太太師叔祖,有些奇怪。
卻見宗守忽然伸了伸懶腰:“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不講道理好了!孤不忍這輝洲民慘死餘屠刀之下,就只好弔民伐罪,解民於倒懸——”
又是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趙嫣然又是一陣驚異,這傢伙,難道是來真的?
聽到後,這恍然。這豈非是佔據輝洲島的絕佳藉口?
只是這傢伙,難道就不看看時候?即便能佔下這輝洲,也如何能擋得住那些夜魔?
“什麼大局,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都是狗屁!魏海擋不住那些夜魔,那便由孤來接手——”
這句話說出,孔瑤的臉頓時通紅,又覺生氣。她可是一心一意,為宗守著想。
中央雲陸有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父親趕至乾天山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認命。
一路隨行,出言獻策,都是在盡力為宗守考量。
可這個人,偏不無彈窗無廣告//識好——
罷了,實在懶得管他!
宗守是渾然不覺,依然豪氣干雲,一聲自哂:“這次多半要被人說成是趁人之危,不顧大局,被人諸多猜忌。不過也是無妨,我宗守又何需與人講道理?本就無敵於世,何懼千夫所指?亂世將臨,這仁道本就行不通。既然如此,那便走霸道好了。嘿!這道理,本就該早些想清楚是浪,也舉手可平。記住了,你等以後,可喚孤宗霸天——”
後世雲界,有位號稱南霸天的土豪。行事霸道,從不與人講道理,欺男霸女,無惡不做。宗守看過此人傳記,一直很是豔羨。
大丈夫,便該如斯——
話音落時,飛梭之內,卻是靜寂到落針可聞。
宗守霸氣四溢,見諸女神情發愣,久久無語。頓時不耐煩的,用腳踢了踢正發愣中的趙嫣然,蠻橫無理道:“這船木頭,記得幫孤送回乾天。少了分毫,孤就唯汝是問!”
話罷之後,就獨自一人,穿行出飛梭之外。
趙嫣然過了半晌,這醒了過來。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臀,而後忽的一驚。
頓時是咬牙切齒,氣恨不已。這宗守居然敢佔她的便宜,真不要命了!…;※※※※
離開飛梭,宗守便取出了那枚傳送玉簡。靈法引動,周圍環境就漸漸虛幻了起來。
無數的空間,無數迥異的景緻,不斷的在附近交錯護閃。
可能是修為高深了不少的緣故,這一次卻無噁心欲吐之感。
當眼前的情景,終於定住,就已經是到了蒼生穹境,那座藏書內。
一如往日,寂寥清冷。宗守神情間,也含著幾分陰霾。
在趙嫣然幾人面前,雖是談笑風生,笑罵自若。心中卻已被那仍在外域中夜魔之軍,壓得是無法呼吸。
閉著眼,宗守調整了一番心情,這往樓下行去。
當踏下後幾級階梯時,臉上已經換了談秋的樣貌。
出乎意料,韓方與若蘭二人,居然都不在此。
宗守挑了挑眉,步出了這個藏書樓。往四處往,此時正是清晨時分。蒼生道的弟,大多都在廊外遊走。
望見宗守道理,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驚,而後紛紛行禮。
此時的‘談秋”在蒼生穹境中,已經是無人不識,無人不敬。
不止是因那高到嚇人輩分,因那絕強劍術。
只是當宗守的靈念,四下裡探開之後,卻仍是感測不出,韓方與師若蘭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