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高,還是等小姐回來再說吧!卻不知……”
翩翩咬咬下唇,“那姓謝的傢伙竟然勾結了蔣大娘,將她帶出井底,裡應外合,前天夜裡進了大屋。
“那傢伙法術高強,擺脫了姥姥,我自知不敵,只能守著姥姥,只見那傢伙奔進內室,不多時卻又奔出,惡狠狠怒道:‘老婆子好大的膽,用個分身便想唬弄你謝爺?’”
“姥姥冷聲道:‘若不這樣延著,誰知道你又會上哪兒去尋其他人的穢氣,要知道靈丫頭並不是怕你,只是……’,姥姥哼了聲,‘你既與那丫頭無緣,又何必如此執意強求?感情的事情不是一意蠻幹便可以求得的!’”
翩翩接著道:“這話堵得那傢伙臉色漲得豬肝似地殷紅,牛晌後,卻聽得他沉聲一吼:‘老婆子!瞧你這模樣,肯定是活膩了!’”
“他虎虎一掌擊中姥姥胸口,震得她身子猛然躍起像只斷了線的紙鳶似地被遠遠拋下跌落,那傢伙冷冷一笑,臨去前拋下旬!‘為了她。我上天下海。甘犯天條,逆天而行,萬死不懼,就不信抵不過一個’緣‘字引她是跟著我下凡塵的,卻萬萬想不到,竟會在此間跟個凡間俗子結離!這丫頭既已動了凡心,既已不思修行,那她就更該是屬於我的了!’。”
翩翩瞥了靈兒一眼,續道:“他拋了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便離去,而姥姥,也在不久後斷了氣。”
長長一番話,聽來驚心動魄!
芸娘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卻又聽不透徹,但在周遭人凝重的神情裡,她不敢也不能開口問個仔細。
安靜著的靈兒突然立起身來,她將姥姥的棺蓋合上,持一炷清香,向著老人遺體拜上三拜,插妥香,旋過身,她踱向門外。
“你要上哪兒去?”方拓儒捉住她的手,如此安靜的靈兒他不曾見過,他突然冒生將會失去她的預感。
“去會會那謝將軍!”靈兒想了想,突然笑了,“人家千里迢迢來尋,避著不見未免失禮!”
“可靈兒……”方拓儒心頭沉沉,“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你要我,還是要你爹孃?”
靈兒自他眼底看出掙扎,一指一指地,她輕輕扳開他鉗制的手指頭,臉上依舊掛著笑,“書呆,別那副哭喪臉模樣,逗你玩的,我只不過是去會會他罷了,別擔心!”
方拓儒睇緊她,認真道:“你若真要去,我陪你!”
“是呀!你陪我去,用你換你爹孃出來,下一回,我還得為了該如何將你救出來傷神,也許我可以考慮用芸娘去換你,再來就用墨竹換芸娘,接下來,只剩個翩翩可以去換墨竹了,黃老爹那頭黃鼠狼,見此陣仗,怕是早已開溜了!”靈兒巧笑著,一雙柔荑
攀上方拓儒頸項,毫不避諱旁人,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落了吻,“這麼久沒見面了,今晚你陪芸娘,至於我的事情,你讓我自個兒去處理,成嗎?”
方拓儒不語,全神貫注睇著靈兒,這一生,他從未如此恨過自己只是個書生。
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他甚至連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本事都沒有!
“別這樣嘛!”靈兒讀出他心思,笑道:“我就愛你是個循規蹈矩的書生,若換成是那頭惡犬,就算本領再大,也不過是個不解溫柔的蠻子罷了!”
不再多語,靈兒掙開方拓儒的手迤邐而去。
這邊廂,杵著的幾個人都沒有開口,由著寂靜席捲而來。
第八章
靈兒原打算直接去敲大門,然後堂而皇之進去同那傢伙談清楚的,繼之,她推翻這念頭,就她對他的瞭解,這傢伙絕非用嘴說道理就可以擺平的,她懶得與他多廢唇舌。
她從未怕過誰,對他,卻有絲心悸,由天界到凡塵,一路的追趕躲避,換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