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在不知不覺中沁溼了她的手心。
鬼!鬼啊!如花出自於人類的本能,很想轉身就跑。最好是能像電視裡常演的那樣,邊跑邊叫:“啊,鬼啊,有鬼啊……”
可這種想法卻只是奢望,她的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步也移動不了,整個身體的支配權也全然不在她的手上。
做夢,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如花拼命的在心中告訴自己,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鬼只生活在人的心裡。自己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就是這世上真的有鬼也不應該來找自
如花艱難的閉著眼睛張嘴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痛!真的好痛。如花不死心的連咬了兩下,才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結果……
葉夕月同志那張嬌美的臉龐離自己的臉只有一尺來遠的距離,那似笑非笑的臉上每一處的細節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如花從來沒有像這時一樣,痛恨著自己這一世怎麼沒有前世那四百多度的近視,看得這麼清楚幹嘛呀?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眼前地女鬼開口了。
如花真的很想再鴕鳥的閉上眼睛。可是她又有些不敢。自己真是個膽小鬼,不但怕惡人,還怕女鬼。
“你……你……你是聖文皇后,葉、葉夕月。”如花盡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可看樣子並不怎麼成功。
“聖文皇后?是呢,聖祖文皇后。”女鬼用無比幽怨而飄渺的聲音道:“我就是死了也是他的聖文皇后。”
看過她留下地日記。如花自然明白她這裡所說地那個“他”一定就是開國聖祖鳳恪儉。也明白一些兩人之間地情感糾葛。在她看來這兩個人之間到了最後還真地不能說是個悲劇還是喜劇。
兩個同樣野心渤渤。同樣驕傲到骨子裡地靈魂。就算是相互吸引在她看來也必定很難相守到最後。原因就是他們實在是太相像了。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明白對方想要什麼。到了最後必定剩下地就只有傷痛。
自己也許並不懂得真愛。不過那是指地自己。別人地感情她一向看得比較通透。在她看來這兩個人是出色地一對。卻不是合適地一對。
葉夕月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撫上了如花地臉頰上。不能動彈躲閃地如花心中很是鬱悶。這算不算是被鬼給調戲了?而且還是女鬼呢。
微涼地小手在如花地臉上輕輕地滑過。如花臉上怪異地表情讓她地心情好像一下子就好了起來:“你在害怕?”
害怕。我當然害怕。你要還是人。會不怕鬼啊。騙鬼呢?如花心中暗道。
“我和你可是從一個地方來的,甚至可以說在這個世上我們才是靈魂最相近地兩個人。”葉夕月又接著道:“不過我們也有著根本上的不同。不然也不會有一個我,還有一個你了。”
葉夕月的前一句聽得如花心中一熱,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可聽到了後一句就不同了,這根本上的不同是指的什麼呢?為什麼這樣才會有一個她,一個自己呢?如花好像一時間抓到了什麼頭緒,可仔細一想又好像什麼頭緒也沒有。她心中隱隱明白,這應該就是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帶著前生的記憶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關鍵原因。
這時的如花已經忘記了害怕,追問道:“為什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是我想再看看你啊。”葉夕月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上次見過後,我就想再見你一次。今天是個難得地機會,所以你才會在這裡。”
“我問的不是現在,我問的是為什麼我會出生在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出生在葉家。為什麼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還有著前世地記憶。”如花一口氣問道。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還有沒有別地?”葉夕月道。
“當然,還有你現在算是什麼?是鬼?還是別的什麼妖精?”如花又問出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