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月忽然笑了。那笑容看上去十分地迷人。真是個妖精呢,能讓那兩個男人為了她一個放棄了天下。一個放棄了自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笑什麼?”如花沒骨氣地問道。
“我剛才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問出這後一個問題。”葉夕月笑道:“我現在自然不是人。也可不算鬼,說到妖精嘛。也有點點靠邊。”
說了半天等於沒有說,如花在心中猛翻白眼。(因為她不敢當面翻給這個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的葉夕朋看。)不過只要不是鬼就好了,她就怕自己活見鬼。知道了葉夕月不是鬼,如花一直有些驚魂不定的心這才算是真正的回覆到了原位。
“至於你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我還真不能現在告訴你。”葉夕月忽然拉起了如花的手,臉上的笑容也完全收了起來,鄭重的道:“我只能告訴你,你會來到這個世界既可以說是天命,也可以說是因為我。你只要記住,跟著你自己的心走。該做決斷的時候就要做出決斷,千萬不要像我一樣一錯再錯最終害人害
她的話讓如花的心一緊。又一個對她說讓她跟著自己地心走的。又一個讓她一定要做出決斷,不然牽累別人的。難道聶蘭兒所說的那些並不是故意來混淆自己思維的,而是她確實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正在、或者不遠地將來就會發生的一些大事。
而這件大事大到會改變自己,甚至改變自己親近的那些人的命運。這個想法讓如花不寒而慄。她一個最最害怕麻煩的人,必須揹負起自己的命運也就算了,那是好是歹終是自己的選擇。不能怪別人。可要揹負別人的命運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況還是她的重視的親近之人,她真地背不起啊。她就算是心底有著一點小小的自負,卻也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能決定別人的人生。
不過這卻是有可能的。畢竟這個世界宗族的榮辱興衰有時候真的只是一個人,一件事就能決定或者改變的。就如同鳳恪儉讓鳳氏成為了大魏朝的主人,泰元慶讓泰氏差一點近幾滅族,眼前的葉夕月也讓葉氏從一個有點權就能捏死地小小的普通富商成為了今日能左右朝政大局,影響下任帝王廢立的大門閥。
只是她真不認為自己也有這麼重要,自己的斤兩自己是最清楚的。“那,那我要怎麼辦才能讓大家都好?”如花無奈的問出了自己也明白不可能的一個問題。
“沒有。沒有大家都好的答案。”葉夕月惆悵的道:“越是追求完美就越是容易選到一條傷害所有人的路,就像是當年地我。”
如花正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葉夕月又道:“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你應該回去了,留在這裡太久對你不好。記住,如果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去找你師父吧。”
師父?他還與這葉夕月有關?如花真地越來越混亂了,這葉夕月好歹在這個世界算是個兩百多年前的古人吧,怎麼又與師父扯上了關係?難道師父大人不但是個神棍,還是個妖怪?
然後一陣有些混亂地腳步聲和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聲音也灌入瞭如花地耳朵裡。好吵,如花才從對師父神秘身份的猜想中回過神來,就發現眼前一片黑暗。葉夕月已經不見了蹤影,那清冽的香味也不見了,取而代之充斥在自己鼻端的是自己配製的一種醒神香。
這又是怎麼回事?如花皺起了眉頭。
一個熟悉的男聲在她耳畔輕道:“花兒,醒了就睜開眼睛吧。”
大哥,是大哥葉雲嶸的聲音。如花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果然已經不再在那個曇花遍地的世界了,而是回到自己在鄴城府裡的大床上。一臉焦急的葉雲嶸正緊緊的盯著自己。在他的旁邊祖母楚氏也是一臉關心的坐在自己的床沿上。他們的身後隱約能看到正抹著眼淚的紅蕊,還有想靠近卻沒有位置的葉如芸。
“醒來了就好。”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