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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們家平穩的生活。

就算孫任辰他爹反覆強調‘以前咱們家闊過’,自記事兒起,孫任辰就過著家道中落的苦日子,每天只能吃點粟米湯(那幾乎就是水),最大的愛好就是和同樣是窮人的街坊鄰里家的孩子打架,他從來都是百戰百勝。

“先找找有什麼有利於賺錢的書吧。”

他聽小夥伴們說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他才鼓足勇氣來晉南學問最高的趙家來偷書。

書房內的空間比他想的要大得多,孫任辰本能的認為絕不是小富人家為了充充門面的藏書室所能比擬的,而是真正的把書作為一種財富,認真的集中於這個名為書房的建築內。

“以前踩點的時候,記得這書房有兩層,先到樓上……”

偷書賊的喃喃自語說到一半就斷了,原因是他的後背被硬物給抵住了,應該是劍之類的東西,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劃破了,同時,他聽見了一些奇怪的動靜,正當他想回頭看的時候,一個聲音制止了他。

“來者……何人?”

質問的聲音有點乾澀,好像威脅孫任辰是一件很悲愴的事情似的。

“我……我叫,孫、孫任辰,今年十歲,綽號孫三炮,祖籍是神州的健康城,宋時景定年間從神州遷徙到昌土,現居晉南的行垣街,父親是普通郎中,兩個哥哥在朔東的重鎮做副尉,一個叫孫……”

偷書賊意識到禍從口出,趕緊閉了嘴,話音未落就恨不得咬舌自盡,出於緊張,他居然把自己的底細吐得個一乾二淨。不過,後悔歸後悔,他立馬就重新鼓足了勇氣去想辦法收拾眼前這個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爛攤子。

無論自己的錯誤多麼愚蠢,也不要總是拘泥於自己已經犯下的錯誤,這是孫任辰的人生信條。

“我是這個書房的主人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你應該知道我叫什麼吧?”

“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孫任辰這次依舊是實話實說,他只知道這戶人家的藏書在成國甚至在整個昌土都是翹楚,至於主人的家族與姓氏,他也僅僅瞭解個大概,不過是碰巧在三天前知道他們要搞喪事覺著是個機會,卻不想主人居然沒去靈堂守夜。

然後就沒有其他的詢問了,偷書賊被刀劍之類的東西抵著,然後被按在牆上結結實實地給綁了起來,他閉著眼睛,坐在地上,突然想到,在成國高到一定級別的官員是可以動私刑的。

有一種酷刑是把石子兒在大鍋中暴炒,然後放在浴盆裡,將受刑者推進浴盆,最後落得個皮肉盡脫的結局,酷刑似乎是叫“糖炒栗子”。

在街頭打架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孫任辰喉嚨口像卡住一樣,身上渾身的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自己為什麼會有膽子番強去偷書呢?他不禁問自己,為什麼敢做這種膽大妄為之事。雖然沒仔細看過宅邸,但他剛才偷瞄了一下靈堂的陣仗,這戶人家絕對是大人物。而孫任辰這傢伙似乎很少在大事上猶豫過,家裡什麼都缺,但孫家人就是不缺自信,明明外來的郎中在晉南的待遇還不如農民,孫任辰的爹孃卻絕不肯去種地。

這究竟是打腫臉充胖子還是強者的從容?

他們一直都這麼教導孫任辰:“在成國,土地永遠是地主的,那些依附於地主的農奴種了一輩子地從來沒意識到這些地永遠也不屬於自己,這種像蟲子一樣的日子有啥好過的?吃得雖然是有一頓沒一頓,但我們可不是身子被地主用土地束縛住的傢伙啊,咱們是城裡的民而不是奴!貴不是財富的多少,是一種對自己的態度,想當年咱們的祖先在神州的釣魚城苦戰的時候……”

可祖先最後不還是拋棄神州,跑來昌土了,因此,孫任辰對於‘祖上闊過’這事兒沒太多依戀,倒是父母強撐門面的傲氣繼承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