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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何苦來哉?”我自忖這番苦口婆心的勸導,若能教岳珂歇了對離光的心思,一則全了兄弟情誼,二則也免了我往後再次暴怒與他爭鬥。

岳珂卻極不領情,將臂膀從我手中硬生生抽了出來,不顧上面血跡淋漓,怒辯道:“你這是從哪裡聽聞,我與離光有了那不得見人的私情?”

“血,血。”我極小心將他拖了過來,又拿了帕子輕擦,實心實意道:“你這般激動作甚?若非我親眼所見,你要俯下身去對離光作私密之事,難道還會無緣無故打你一頓老拳?”

他頓時忘了掙扎,一臉詫異之色。大略被別人戳穿了私密之事都應有的表情,還有點微微的失措。

我與他相交幾千年,這般神色實屬頭一回,不由感到有趣了些。有想起這條龍有個不可理喻的壞毛病,總是健忘,便好心提醒了他一回。

“便是上次在君子國,為了瞧傳說中的薰華草,我硬拖著你與離光等了一天,結果天色太晚,不便駕雲返還,我們三人便撿了一處大樹的樹頂歇了一夜。”

他茫茫然點了點頭,應和道:“那裡的人使喚花斑老虎,你瞧著有趣,是在樹頂歇了一夜。“

我從前總認為自己臉皮厚,被人指點也裝作聽不見,但今日瞧來,全然不是這麼回事。相較於這條龍的皮厚程度,我已屬小巫見大巫了。

我戳戳他身上正在流血的傷口,詫異道:“這皮也不見得厚吧,怎麼能忘得一乾二淨呢?”

他一下怒了,再次將胳膊抽了回去,大怒道:“青鸞,你不要仗著我對你有那麼一兩分情誼便為所欲為,全然不將別人放在心上,想誹謗便誹謗,想動手便動手。”

我尷尬的將手抽了回去,暗暗感嘆:這般的氣盛,可不是惱羞成怒了嗎?有心要替他遮掩一二,如今卻是顧不得了。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不妨便說道一二,也好撕擄明白了,以後省得還留有瓜葛。

想至此,我也有了三分氣惱,指著他道:“岳珂,你貴為東海龍三殿下,四海八荒的招惹女神仙那也就罷了,畢竟未曾婚嫁,也無人管束,但你招惹男子可就不能了,這叫見淫起義,大違仙道。”

他鐵青了臉一字一頓:“你今日要是不說個清楚,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何嘗怕過人?打架那也是一把好手。當下揎拳擼袖,指著他道:“不錯,那一日在君子國我們住了一夜。你只記得晚上卻不記得白天。第二日我一大早爬起來,去樹下林深入摘了幾個野果回來,方駕雲騰上樹頂,便瞧見你將離光壓在身下,離光掙扎了兩下,你倒攬著人家的腰,威脅他,‘再動我可就扔下去了……當我沒聽見麼?”

他側頭細細想上一回,唇邊漸漸蔓延出絲絲笑意:“就為了這,你才將我一頓好打?”

我見他這般厚顏無恥,簡直有著說不出的氣悶:“從前之事就當我瞎了眼,高看了你。自你被打傷,老龍王震怒,告上天庭,我這才會被貶下女床山做了個地仙,我修個散仙容易麼?你既有老子娘為自己作主,更有一班正值盛年的兄弟撐腰,收拾我一隻孤鳥有何難處?何時來報揭鱗之仇,我等著!”

他似顯出幾分愧意來:“那時候受了傷,鎮日昏昏沉沉,實不知父王會上天庭告狀,這一點卻是我的疏忽。只是——”又沉吟道:“我何時要跟你報揭鱗之仇了?”

我想起他這次拼命相救,心頭又湧起一絲愧色,遂軟語道:“你貴為東海三殿下,自然是言而有信的。但你對離光的這份心——這卻是萬萬不能的。”瞧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只覺機不可失,又連忙勸道:“不錯,離光是生得貌美,鮫人貌美這也是歷來就有的。但若說美貌,除了鮫娘,我倒聽聞女的阿修羅也是極為美貌的,不如改日我陪你去須彌山光明城尋幾個阿修羅與你?”

只聽呯的一聲,我院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