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雲傲一白眼,道:“女人怎麼了,還不是被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男的氣的。”
谷昭更加心慌意亂,腦海全是伊人倩影,怔怔無聲。
許巍聞訊過來,接過紙箋看了看,道:“咦,怎地紙箋被撕過,似乎應該還有些字。”
眾人聞言齊齊注目,果然紙箋只有平時的一半大小,竹葉兒鬼機靈,立即從屋角竹製簍子裡尋找,果然撿出一個紙團。開啟一瞧,上面有一句話:
倘若君意有變,心意則相通,必有相見之期。無變勿擾!
紅泠看不明白,急道:“師兄,你到底怎樣把綠笛兒姐姐氣地說出這麼絕情的話,綠笛兒姐姐這麼倔強,你就不能遷就一下,看你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
竹葉亦道:“看谷大哥這樣子,既然那麼在乎綠笛兒姐姐,何必還要爭執呢?兩人在一起不就是幸福嗎?”
谷昭終於回過神來,嘆道:“綠笛兒姑娘的意思是,不管任何險境,我只要去就得帶著她一塊,有危難共同面對。可是,讓身邊的女人赴險師哥我萬難做到。”
眾人這才明白二人吵架原委。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叫心愛的女人赴險,大丈夫所不為。
但是,綠笛兒字裡行間說得明白,心意改變,方有再會之期。如果,谷昭仍堅持己見,則請勿打擾,態度決絕。看來綠笛兒下定決心,谷昭不改初衷便不予相見。
谷昭附額長嘆,陷入思考。
許巍道:“谷兄打算下一步如何?”
谷昭道:“綠笛兒姑娘走了五六個時辰,眼下明廷禁止海運。綠笛兒不知會從哪裡坐船,就是追上恐怕我幾句話又惹得她不快……”
這時,一人接道:“老夫剛剛派船將一眾文士送回大陸,綠柳居士似乎就在船上。”回頭一看,正是雁南遷。
原來,綠笛兒負氣出走時,正碰見雁南遷送文士們上船,綠笛兒臨行前仍然不忘請雁南遷儘快出手救治忘愁。雁南遷遂從碼頭直接來到十碗香,正好聽到眾人說話。
谷昭急問:“前輩,船開了多久,往哪裡去了?”
雁南遷哼道:“你小子不識抬舉,老夫憑什麼告訴你?”旋即又道:“綠柳居士外柔內剛,巾幗不讓鬚眉。有難同當,執著可敬。老夫若是有這麼個願意同生共死的奇女子作伴,便是死一萬次,又有何憾?死都不懼,還有什麼理由能阻擋在二人之間?作繭自縛,真是愚蠢,這一點你遠不如你師父。”
一語點醒夢中人,谷昭幡然醒悟,道:“看來是晚輩太痴了,前輩說得好,世上萬般險惡無非便是一個死字,我倆死都不懼,還有什麼理由能阻擋在我二人之間?有難同當又有何不可?”谷昭心意一定,既然綠笛兒暗示只要他改變心意,便可相尋,不刻意躲避自己那就好辦了。抱拳道:“前輩,請示下。”
雁南遷搖頭道:“船開了有一個時辰了,你追不上了,他們是從西埠上的船。那裡只剩下些小漁船。可你要知道,現在東海不光有倭寇,還有漢人海盜、荷蘭人、西班牙人,這些人都做燒殺搶掠的營生,你要是不怕就只管坐小漁船去追。”
許巍道:“前輩這麼說,那些文士豈不是危險得很?”
雁南遷捋須笑道:“嘿嘿,宮本武藏這次欠了老夫一個人情,老夫叫他去押船,只要不碰到那些西洋海盜就沒事,東南海域誰又敢不賣宮本武藏的臉面。”旋即想起個事來,轉首對谷昭道:“小子,宮本武藏還叫我帶話給你,當日你二人比武,因為在樓閣之上地方狹促,他無法施展最拿手的絕技。所以,他並不認輸。目前他有事情要做,完成後他會到中原跟你一決生死。”
谷昭點頭道:“宮本武藏實乃是晚輩生平勁敵,當日一戰,晚輩亦自覺長勁不少。”
雁南遷道:“老夫今日興致頗佳,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