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錯了,我教訓你,有人要是對你不好,要你的命,我更不會趕你出去,我只會幫你報仇,代你受過,你是我們謝家的小二郎,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不會讓你在我這裡受委屈,聽到了嗎?”
二郎點頭。
大郎替他擦著眼淚,“以後莫要這般愛哭了。”
被長兄的話說得掉了淚的二郎胡亂地點頭,好一會才擦乾眼淚,朝兄長不好意思地笑了。
謝慧齊在旁邊嘆氣,“把新衣裳都哭髒了,今年就要滿十歲了,怎地還跟個小童子似的呢?再過幾年都可以娶媳婦了。”
二郎被她逗得朝她扮鬼臉。
大郎也是笑了,拉著他在他們阿姐身邊坐下,問她,“要見祖母嗎?”
“要見的,她畢竟是我們阿父的娘,”謝慧齊摸著他的頭,輕嘆了口氣,“光為阿父,我們都是要見的。”
“那個大伯父,幫不了我們什麼,反倒會給我們添麻煩是嗎?”
“嗯。”
“那他先前說那些話,是因為我們跟齊家世兄近了他不歡喜?”
“嗯。”謝慧齊無奈地笑了笑,大郎比她認為的還要聰明得太多了,他成長得太快了。
“他跟齊家世兄有仇嗎?”
“這倒不是,”謝慧齊見他問,也低聲細細為他解釋,“就是可能是他們不是一塊兒的。”
說著她抬起頭,看了看外面。
外面傳來了他們家人跟齊家接待他們的人說話的聲音,聽著聲音還是隔得遠的。
現下也沒有人進來,謝慧齊就抵著弟弟的耳朵,跟他簡單地說了一下謝家跟齊家的情況。
兩家情況其實現在差不多,就是齊國公府身份高人一等,但齊君昀國公爺的爵位沒下來,就他的身份上來說要比他們大伯父的身份要低一等,所以謝侯府跟現在的沒有國公爺的齊國公府也可以說地位是持平的,但如果齊家拿他們牽制他們大伯父,那就是他們大伯父就得聽齊家的了。
而很顯然,他們大伯父不喜歡這種情況。
但他要他們遠著齊家,他又保全不了他們。
說來,他們大伯父也是左右為難,所以謝慧齊也覺得他之前說的話也是因他自己的立場所致,沒什麼好怪的。
但他有他的立場,他有他的博奕,這是他自己的本份。
他們姐弟夾在夾縫,也得為自己謀生存,他們要活著也是他們的本份。
總不能他們都被謝家逐出了侯府,父親也死了,他們姐弟還得繼續為謝家犧牲吧?
謝慧齊一路花了心思教導弟弟們認清楚局勢,她稍微說了幾句,大郎就明白了他們現如今的處境。
“那我們跟著齊世兄吧。”大郎聽了淡道。
這樣至少他們能活命。
“阿姐也是這般想的。”
二郎在旁沒聽著,不過他也不著急,回去後兄長自會與他說道明白,他這時候摸了摸姐姐的臉,反倒道,“為何他們都不喜歡你這模樣呢?”
“我卻喜歡得很,阿姐最是好瞧。”先前不能說話,現下二郎是卯足了勁說他阿姐的好話。
謝慧齊沒想他還記得這個,還替她計較,也是笑了。
就為了眼前的這兩個小的,就是隻能用手刨的,她也會用雙手替他們刨出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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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這天晚上沒住在城裡,當天傍晚在關城門就回去了。
她這也是想著自己這打扮一天兩天也下不去,不能浪費這大好的機會,第二天就拉著他們的馬車進了城,還不怕丟人,拉著他們的馬車就去了齊家鋪子的門口擺攤。
這古代的攤子也不是人想擺就能擺的,倒不是官府的人會出現,而是小攤小販真不是那麼好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