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那裡身形未動,周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一身紅衣烈烈如火。
但見向晚舉步朝她走了過來。她身上穿著一件淺紫色的紗裙,行動間,裙子會拖在地上,她為了能走得方便一些,雙手提著裙襬,沒有多少女兒家的姿態,卻是他熟悉的樣子。
只是他從未見過她如此的穿著,記憶之中,都是她一身不男不女的裝扮,衣服永遠是灰色,這會兒那一身淺紫色紗裙倒將她整個人襯出幾分明媚之姿。頭髮全都挽了起來,是婦人裝扮,亦是他未曾見過的。發中點綴了幾個珠花,並不豔俗反倒是恰到好處點綴了她一貫的性子,此刻緩步走來,眸中顏色漆黑明亮,如果她還沒有成親的話,他肯定會上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告訴她,他很想她。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因而,他只是站在那裡未動,直至向晚在他面前站定露出明媚的笑臉來:“你怎麼來了?”
明明所有女人都會有的笑臉,在她的臉上出現卻叫人一眼淪陷。
冷幽珏沉下眸來,靜靜看著她的笑臉:“我聽說你中了毒,就來了。”
向晚一怔,看了他片刻才道:“是冷幽冥說的?”
鳳澈自向晚身後走上前來,握住了向晚的手,這才看向他:“晚晚中的是彼岸花,你可有法解?”
冷幽珏的目光自兩人相握的手上掠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有。”
鳳澈眸色一動,向晚更是驚訝地看向他,有些懷疑道:“你說真的還是假的啊?”
冷幽珏隨即笑了起來,是極淡的笑意,在他的臉上卻勾勒出另一種美來,是不同於鳳澈的清雅,的的確確只能用美去形容:“我何時騙過你?”
鳳澈眸光沉了下去,向晚一怔之後揚唇,回頭看了鳳澈一眼,這才看向他:“可是鳳澈說了,彼岸花只存在於傳說,你怎麼會知道有解救之法的?”
冷幽珏沉眸看了一旁的鳳澈一眼,有些嘲弄地勾了勾唇才道:“三王爺既然知道它只存在於傳說,肯定也知道彼岸花只能在純陰體質才能生存,正因幻術的存在一般。要麼純陰要麼純陽,而我,是重陽之體。”
向晚眼珠子轉了轉,忽然之間便沉下眸光:“什麼意思?一命換一命?”
身後,鳳澈的眸色亦沉了下去,幽冷的視線掃過冷幽珏,沒有說話。
冷幽珏卻笑了起來,眸底滲出溫柔之意:“不是一命換一命,你可以放心。我說的是別的法子。”
向晚頓時鬆了一口氣:“要是一命換一命,我可不幹,我欠你已經夠多了,還沒報答你呢,哪兒能讓你再為了我丟一條命,那樣子,就算我活了下來,也不會安心的!”
冷幽珏再次勾起唇角,“只是這法子比較麻煩,只怕還得需要玄天聖人幫忙才行。”
“我師父?”鳳澈蹙眉。
“不錯。”冷幽珏點了點頭,“要去除彼岸花,只有以體移植,它存在於至陰之體,在至陽之體亦能生存,只不過活不了,所以需要你師父玄天聖人幫忙,我記得,玄天山不止暗藏天下絕學,在醫術方面也是蓋世無雙,必定有移植之法。”
鳳澈半垂眸子:“彼岸花不是尋常花種,未必有你所說的那麼簡單。就算有,你能確定你就一定無恙麼?”
鳳澈抬起眸光,直視冷幽珏,似想看到他內心深處,確定他的想法一般。
冷幽珏忽然就笑了,是略顯妖冶的笑意:“怎麼?你是怕我搶走向晚,還是覺得我能救她而你不能,所以你吃醋了?”
鳳澈擰起眉,不說話。向晚抬頭瞅了他一眼,又看了冷幽珏一眼,明顯感覺到兩人直視的視線下有火光噴出,她急忙一移步子在兩人中間一站,阻斷兩人對視的視線,揮手道:“我說你們能不能說點人話,這麼高深莫測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