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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而宇,則跟著幾個小女生的尖叫,一同叫了起來。聽到宇的聲音,我的心狂跳了起來,我分明聽到她叫的是:“沈希,我愛你……”

是的,我聽到了,她喊著的是我的名。這個永遠不會表達內心情感的小女人,此刻,在數千人面前,大聲撥出了她的愛。

這一次,和宇打電話時,告訴她我一個人可以,讓她不必來,可她還是來了。

我在大禮堂聽畢業演講時,宇無所事事,便問我借了圖書證,說是要到圖書館轉轉。待聽完了正副校長,還有大大小小的各層領導講話時,已到了中午時分。想叫宇一起去吃飯,便問胖仔借了圖書證,也去了圖書館。

不想打電話擾了興致,便安安靜靜的從一樓開始,一層層的往上搜尋著宇的身影。最後在五樓語言文學類,找到了宇。我在的大學是以理工科見長的學院,到圖書館看書的學生,大部分都會擠在三樓的數理科學類,五樓可謂是少有人問津,至少我從不到五樓去。

笑著走到了宇的身後,卻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好像在哭。

我最看不得她掉眼淚了,一看到她哭,我就心慌意亂的沒了方向,忙柔聲問她:“宇,你怎麼了?”

宇聽到了我的聲音,有些慌神,忙擦乾了眼淚,轉臉對我笑道:“沒什麼。怎麼了?畢業典禮結束了?”

她一邊和我說著話,一邊將手中的什麼東西揉成一團。在和我一同離開圖書館時,見她將手中的這一團東西,隨手扔進了廢紙箱。

“宇,你剛扔掉的是什麼?”

“……沒用的廢紙。”

過了很多年之後,我知道了宇那時扔掉的是什麼。當年宇和韓少華還是情侶時,他們各自在小紙片上寫下了要對對方說的話,然後夾在一本沒有人會看的書籍中,約定三十年後再一同回來看。

我永遠也不想知道,宇在那張紙片上對韓少華寫了什麼,我也不能知道,韓少華又對宇寫下了什麼想說的話。我只知道,宇的從前過往我來不及參與,那麼從今往後,她的人生記憶中有我,這就足夠了。

華中科大的校長李培根說過一句:“什麼是母校?就是那個你一天罵他八遍卻不許別人罵的地方。”

是啊,有誰沒有抱怨過自己的母校?又有誰在聽到別人數落母校不是時,沒有握緊拳頭吼一聲:“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一直以為大學校園是個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地方,同學之間的感情也沒有高中時代那麼深刻,但是分別的這一刻,大家卻都哭了。大學同學的散夥飯,吃得很是傷感。

我很清楚的記得,班長舉著酒杯說著最後一次祝酒詞:“今天我們沒有課,明天也沒有課……以後都不會有了。大家也再不用逃課了,因為……”

班長沒有將祝酒詞說完,那個口齒伶俐能把死的說成是活的,總在大家面前頤指氣使的班長,竟然會哽咽著聲音再說不出一句。

“……”平時口口聲聲說著,爛學校、爛班級、爛教授、爛同學的人,反而哭得比誰都要傷心。

當年說喜歡我的,那個叫陸偉的男生,在其他同學的慫恿下,坐在了我的身邊。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在偷偷看我,時不時的向我這邊張望一眼。我不看他,也不對他說些什麼,只是低頭吃著飯。我的吃相不好看,我也不管不顧埋頭扒飯,全不顧什麼所謂的淑女形象。

不知道這陸偉是不是想要借酒壯膽,還是借酒澆愁,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在酒桌上就數他最活躍,前後亂竄,到處敬酒罰酒,買醉。

當我和一群女生一同離開酒店時,陸偉追了出來,突然就將我抱緊了大哭特哭了起來。我見過很多人哭,卻從沒有見過一個陽光大男孩,哭得這般委屈。

我不知道,為什麼人在二十出頭些時,會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