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翰身邊沒人,但他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話音,打電話時的興奮和促狹心思蕩然無存:“不是吧,容哥,你真不知道啊?”
“有話就說。”容宴西低啞道。
顧雲翰跟他是特別熟悉,一聽就知道他是不耐煩了,也沒再賣關子,語速極快道:“就今天早上的開屏啊,你在金融版面佔了一大塊,說是有人拍到你和神秘女子深夜在醫院相會。”
“文章內容寫得也是有鼻子有眼,說你跟從前那位神秘的夫人複合無望,終於是老房子著火,鐵樹開花,又有了新歡了,還說你們是去醫院是陪新歡做產檢,嗨,這一看就是胡說八道!”
旁人或許沒辦法從新聞配圖裡那張模糊的照片辨別出女方的長相,但顧雲翰是他們兩個的老熟人了,單看容宴西對身邊女子無微不至的照料,就已經能確認她的身份了。
除了安檀以外,他不可能也不會再對別的任何女人這樣上心。
顧雲翰旁敲側擊的問:“我看嫂子挺著急的,你們昨晚是遇到什麼急事了?”
“就算是遇到急事,我難道真的會在大半夜裡帶安檀去做產檢麼?她自己就是醫生。至於八卦媒體,他們想暗示的是恐怕是其它更不堪的事,我得去解決一下,先掛了。”
容宴西按下結束通話鍵的速度極快,乾淨利落的沒再給顧雲翰任何瞎打聽的機會。
“容哥,你先別——”顧雲翰阻止的話剛說到一半,耳邊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了,他沒膽子再打回去干擾容宴西查正事,只好揉了把後腦勺的亂髮準備回屋睡覺,結果剛好遇到遛狗的顧雲霆。
這一陣,顧雲霆因為許久未見父母的緣故,暫時搬回家裡來住了,除了簡單幾件行李外,就只帶了已經發育完全的大褂。
薩摩耶親熱活潑,所需的運動量實在是不小,顧雲霆為了照顧好他和安檀之間僅存的回憶,特意將晨跑時間挪得跟它出門散步的時間一致,見弟弟愣在門口,才多問了句:“你是又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