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吃點東西,聊會兒天,權當是尋個過渡。
他們口味相近,點單時很有默契地會避開對方已經選了的,這樣就能多嘗幾個味道了。
容易不跟他客氣,上來就自行夾了一枚蝦餃說:“我以為你出國這麼多年,對本地會缺乏瞭解,沒想到找起吃的來倒是挺靠譜。”
同樣是出國留學了一趟,她從前記憶中的餐廳都倒閉的差不多了。
顧歸帆夾了塊蒸排骨,話音平淡的給她補了一記暴擊:“其實這都是我留學前吃過的餐廳,我想它們既然這麼多年過去還沒倒閉,在味道上肯定是有些水準的。”
容易把吐槽的話吞了回去。
她出國前也吃過許多家餐廳,並且還是跟他一起吃的,然而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現在倒閉的倒閉,搬家的搬家,還在正常營業的恐怕只有先前他帶她去的鐵板燒了。
想到這裡,她無聲地笑了一下,因為就連那家鐵板燒也已經不復從前模樣了,與其說是鐵板燒,不如說更像是融合餐廳。
容易轉而對他在飲食上的品味表示了肯定:“是,水準還不錯。”
從餐廳環境到菜品的味道全都是她喜歡的,如果不是她篤定自己沒來這地方吃過飯,怕是要以為這也是他們曾經時常見面的一處所在了。
顧歸帆話少,但並不排斥跟人聊天,尤其是跟他認識的熟人。
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她的話題更多些,他大部分時間裡都負責傾聽和微笑點頭嗯,可現在情況像是發生了倒轉,他也學會找話題了。
顧歸帆主動說起了容易想要知道的事,話音緩慢而有條理,跟他選的餐廳一樣讓人心平氣和。
“我是習慣早到的,不過今天只提前了十五分鐘而已,永安堂得知我是容氏請來的人,態度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剛寒暄了幾句,聽說我是替高教授來的之後,情況就變成你看到的那樣了。”
“那位代表從前似乎跟高教授共事過,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很不希望跟高教授碰上,雖然他問了我不少跟高教授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