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只覺得胳膊要斷掉了。
“雲蘇……”米漁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要從何說起。
“小魚兒,你和雲禮在和我開玩笑吧。”雲蘇突然說。
米漁搖頭,她要怎麼說才能求得雲蘇原諒,她要怎麼做才能不惹雲禮生氣。
“那你告訴我,你是我哪門子的狗屁嫂子。”雲蘇一甩手,米漁踉蹌了一下扶住了一邊的大理石臺。
他是真的憤怒了,不管什麼時候都冷靜到極點的雲蘇,竟然說了髒話。
那一紙婚約,那五年的契約,雲禮的無辜,她的自私,這些因素終究讓米漁和雲蘇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以為你……”米漁頓住,無法說出那個字。
“死了是麼?所以你就立刻投入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此刻,雲禮只想掐死這個女人,“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雲禮說,她的心是黑的,雲蘇說,她是沒心沒肺的。
其實,她的心是苦的。
上輩子,不知道是她欠了這兄弟倆的,還是這兄弟倆欠她的。
可是,她心裡又是知足的,雲蘇活著回來了,這比任何事都重要,別說和雲禮在一起五年,就是五十年,只要雲蘇能回來,一切都無所謂。
“跟我說,你是有苦衷的,告訴我,你嫁給阿禮是逼不得已的。”雲蘇不放棄,他再次抓住了米漁,想要從她那探聽到更多。
“雲蘇,我們……我們就這樣吧。”米漁閉上眼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她根本不敢去看雲蘇。
“就這樣?”耳邊響起雲蘇冷然的譏誚的聲音,“想安心的當我的嫂子?小魚兒,我脫你衣服的時候,你就註定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能搶,包括我哥哥。”
“雲蘇,我已經嫁給雲禮了。”我簽了那個五年條約,老王的身家性命都握在雲禮的手中,她不知道怎麼解釋才是對三個人都好的方式,是讓他們兄弟反目還是她徹底對雲蘇放手,和雲禮過下去。
“小魚兒,你為什麼不等等我?”擅長掩藏情緒的雲蘇,眼中也閃現出心痛的神色。
他的這句話說出來,已經是示弱了。
“……對不起,雲蘇。”
“我有兩個月的假期,嫂嫂,咱們會好好相處的。”在她說出對不起的那一刻,雲蘇突然鬆開她,他所有的情緒都收拾了個一乾二淨,恢復到那冷然傲慢的樣子,隨手理了理衣角,抬腳就要走出去。
“雲蘇,你要怎麼做?和雲禮攤牌嗎?”她在期待什麼?期待他有所作為還是無所作為?
“你不值得,不值得讓我和阿禮處到那種對立面上。”雲蘇搖頭,看向米漁的目光是失望的。
“那你要放棄我麼?”她到底期盼他怎麼做,理智告訴她,要和雲蘇劃清界限了,可她又想要靠近他,想要與他牽扯不清。
雲蘇笑著搖頭,“不是你先放棄我的嗎?嫂嫂?”
“不要這麼叫我!”米漁握緊了拳頭,恨恨的說。
“那你想我怎麼樣?”雲蘇對她怒目而視,他伸手掐住米漁的脖子,“你到底想我怎麼樣?米漁,我現在真的很想殺了你!”
雲家的人都愛掐人脖子,米漁又找到了一個他們的共同點,沒被雲禮掐死就要被雲蘇掐死麼?果然是她上輩子欠這兄弟倆的。
“我稍一用力,你就一命嗚呼了,哦,不對,應該是一屍兩命。”雲蘇說話的熱氣,一波一波噴灑在米漁的脖子上,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離開了四個月,你懷了三個月的孩子,米漁,你說,就憑這點,我要不要殺了你?”
米漁知道,他不會殺了她,所以她不會恐懼,但還有比恐懼更難受的情緒,那就是心痛,老王說的心臟絞痛,原來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