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知,雖然沒有拿到確鑿證據,可是他崑崙派勾連亂黨以期反清復明的事總是有的,他決然脫不了關係。到了趙相承這一代掌門更是暗中資助亂黨銀子,不遺餘力!皇帝你說如若不將其殲滅,只怕將來為禍不小。”
嘉慶皇帝聽聞恭慈太后這一番話,覺得中情中理,似乎無懈可擊,不覺猶疑。恭慈太后又道:“前次伊犁將蘇寧傑和其屬下紅智上人拿獲崑崙派門人弟子,卻被他們逃脫,甚是可惡!尤其他的弟子袁承天處處與朝廷為敵,制肘於皇上,可說是其首惡。今次但凡行動,務必拿下,重重治罪,否則難消心頭之恨!”嘉慶皇帝見恭慈太后怒意滿容,對袁承天有極大成見,心想:先前你中六足龜蛇之毒,如不是袁兄弟出手,只怕你已不復人間,賓天多時了,現在反而視他為不世之仇寇。看來世間多是不義之人,假設當初袁承天不設法救下恭慈太后,由她自生自滅,那麼也不會有今日她強迫皇帝下詔書攻打崑崙派!但是這究竟是過往之事,也不好向她分說明白,那樣反而會更加引起她的猜忌,以他不肖,處處隱瞞於她!
恭慈太后見他猶未下決心,便大聲道:“皇帝你還顧忌什麼?莫如讓多福安奉詔到伊犁將軍府,會同他們一同圍剿崑崙派,有了上次的行動,今次也不會差到那裡?皇帝你須知,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咱們總不能白白養了他們,讓他們毫無作為,毫無建樹,這於國於家都無益,只會讓他們養成懶怠之心,無心家國事業!皇帝你不要猶疑了,否則將來崑崙派一旦做大,將無法收拾,於朝廷有危,於國家有危,於百姓有危!莫忘了先前江湖亂黨復明社他們攻入禁城的事情,便是當初皇帝心懷仁慈,欲仁德感化他們迷途知返,怎耐這幫逆黨冥頑不靈,一心要殺皇上要反清復明,你說可惱不可惱?還好他們復明社已土崩瓦解,不復存在,——否則於他們,於國家都是災難!皇帝你莫要再仁慈了,下詔書將這崑崙派拿下,那麼天下再無反清復明組織了!從此皇上可以高枕無憂了!”恭慈太后說完這話看著皇帝臉上的表情。
嘉慶皇帝殊無歡顏,因為他實在擔心這樣從來他和袁兄弟勢必成仇,從此再難情交莫逆,見面恐怕都要拔劍相向,一言不合生死以之!這不是他所要看到情形。可是恭慈太后的話又不無道理,一時之間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恭慈太后見皇帝還在猶疑,便道:“崑崙首惡已除,天下無憂!我愛新覺羅氏的天下便穩於泰山,無人可以撼動!”嘉慶皇帝權衡利弊,還是下了決心,便草擬一旨,讓多福安率同王府侍衛安引疾前往伊犁,宣詔圍剿崑崙派。只是他心中猶自不安,實在害怕袁兄弟知道了,惱恨於他。他又派了大內侍衛務必不要傷害到崑崙派掌門趙相承和他師門弟子。侍衛暗暗領命跟隨多福安而去。
恭慈太后見夜深了,此間大事一了便回輿慈寧宮。嘉慶皇帝見恭慈太后走遠了,這才負手於背後,踱步來到殿外廣場,但見宮中彩燈還在,上元節氣氛猶在,只是他見宮燈雖也流光轉動,心中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鬱鬱寡歡,心有千萬重心事!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永傑,你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了?說給可情,也好讓可情為你分擔憂愁!”嘉慶皇帝見她嫋嫋娜娜走來,心中不再那樣煩悶了,長長噓了口氣,便將恭慈太后命他下旨圍剿崑崙派的事說了出來。上官可情道:“征剿崑崙派未嘗不是好事啊?”
嘉慶皇帝卻道:“可情你女孩子家又知道什麼?崑崙派趙掌門可是袁兄弟的師父。如若他知道圍剿崑崙派的詔書是我下的,那麼他勢必會懷恨於我?因為普天之下只有我可以驅使伊犁將軍蘇寧傑,他人也沒這能力。我實在害怕袁兄弟……”上官可情卻道:“兩者總要有選擇!既然已下旨,那麼也不必於耿耿於懷了,因為恭慈太后亦是為你好!為著你們愛新覺羅氏的江山永固。”嘉慶皇帝道:“兩者交兵,不免死傷!我總覺愧對於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