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可情我現在真的好後悔適才草擬那道聖旨!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想收回成命,只是不能!”上官可情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永傑還是順其自然吧!我想以趙掌門之能未必會有危險!”嘉慶皇帝道:“但願如此。只不知此時袁兄弟在那裡?如果他知道是朕下的旨意,不做作何想法?”
袁承天眼見朱世傑和蓮茹走遠,心想:嘉慶皇帝不愧一代帝王,胸襟開闊,非是旁人可堪比擬。只是丐幫眾人身陷軍機處天牢,不知該當如何計較,一時之間心亂如麻。他回到住處又想起暫厝於城西國清寺袁前輩遺骸,看來一時半刻難已迴轉杭州丐幫總舵,只有勞煩寺中僧人將其火化裝入瓷壇,放在寺中,待得將來一有時機便迎回總舵,只是現下不是時機,只有勉為其難,委屈袁前輩骨灰屈尊於國清寺,這也是無法可想。侍得走出國清寺,他漫無目地在京城長街走動。
忽然一隻手搭在他肩臂,叫道:“可讓我好找!”袁承天心下一驚,以為是敵人偷襲,不由自主左手一圈然後反掌打出,啪地一聲正於那人右手掌擊在一處。兩個受力,不由得噔噔退回幾步。袁承天近來內力大增,只是一搖便定下身來。那人卻是不成,內力不足,無法和袁承天相提相論,本要拿樁穩住身形,不成想內力不行,撲通跌坐於地,甚是狼狽。這人不怒反想:“袁兄弟經年不見,武功長進不少。真讓人佩服!”袁承天這才看清原來是陳平——當年贈於軒轅神劍之恩尚未報,不意今日京城邂逅,真是有緣。
陳平雖被幫主秦於衛革去河北分舵主之職,然則並不以為意,心想:不做舵主反而落得清閒,逍遙自在豈不是好!所以他便四下游蕩,這日從丐幫一名弟子口中得知丐幫幫主秦於衛及四大長老悉數被押往京城,關押在軍機處衙門的天牢。他心中吃驚非小,心想:自己可要搭救幫主,——雖然他於自己無恩,自己卻不能無義,念及已逝袁老幫主當年活命之恩,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那樣豈非人哉?是以他才隻身來到京城,四下閒走思量如何救丐幫脫於牢籠,不妨大街之上見到袁承天,便驚喜非常,出聲呼叫,不意被袁兄弟誤會,以為敵人背後偷襲。
陳平哈哈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袁兄弟你武功又精進不少,為兄甚為歡喜。”袁承天忙道:“不知傷到陳兄沒有?”陳平道:“些許小傷又算什麼?比起反清復明大業可差的多了!”袁承天道:“陳兄豪邁氣志不減當年。丐幫有你,焉有不中興之理?”陳平道:“在下微未之能又算什麼?只是有一件事卻要袁兄弟相助?”袁承天道:“是否搭救丐幫?”陳平擊節道:“誰說不是!只是……”他話鋒一轉:“丐幫一眾被押天牢,可說凶多吉少,又況且天牢把守森嚴,平昔只怕連個蒼蠅也難進去,只不知袁兄弟你有什麼好辦法?”袁承天搔了搔頭,說道:“我一時也想不出好主意,似乎只有緩而圖之,急之無用!”
陳平見袁承天亦是束手無策,忽然想耳一人,一拍大腿,喜形於色,笑道:“有了!”袁承天不知他何以如此,便問道:“陳兄你有什麼好計謀?”陳平道:“聽聞昔日我河北分舵有位弟子名喚武之揚,今時投身清廷,在軍機處行走,雖然沒有官職,但是供人驅使,於天牢中的情形自然知曉!咱們何妨去他的住處讓他探知天牢被押丐幫現下如何情形,然後再做打算。”袁承天聽了覺得不失為一個好計策,似乎除此別無更好的辦法。兩人分別,陳平自去武之揚住所探知天牢情形,而袁承天則來到城西一家酒店,要了一壺濁酒和一碟蠶豆和豆皮,一個人百無聊賴地飲酒,想起自己和清心格格自相識以來,多經憂患,生死患難,雖然她下嫁於多隆阿將軍的兒子海查布,可是她依舊冰瑩如雪,守宮砂猶在,因為在她心中袁大哥是無人可以替代,縱使整個天下與她也不會看上一眼,只願與袁大哥生生死死這一生在一起!只是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