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4部分

縱然痛徹心扉,但無望是比受傷,更讓痛苦的事情。

一個多月來;侍弄的幾盆杜鵑;到末了都紛紛死了的手中;令倍受打擊。安豐祈看著慘死的幾盆杜鵑;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卻也沒說出什麼來。

這些日子裡,自是十分安穩地住安府。作為不再騷擾梁王的交換條件,安木金將安平從若虛山接了來;與府裡作伴。

遙記得那日與安豐祈從巷子拐角拐出來時,安木金臉上那冰凍三尺的表情。

此後,安豐祈的不斷慫恿下,半真半假地大鬧數場。然後就搞得均州城裡男女老少紛紛得知,安府裡的閨女瞧上了梁王,但梁王夫婦鶼鰈情深,安府閨女於是尋死覓活。

均州城原本就混亂的一池水,的攪合下,已混亂得不能再混亂。

先是北戎皇帝得知尚世的訊息後,佯裝得高興無比,於宮中設宴。那一日,與安豐祈雙雙出席,秦璋藉故缺席。

再來是北戎皇后聽聞為梁王死去活來,深感擔憂,於是擇日設宴和解。但因梁王妃這個職位本來就屬於,只不過因半路出了點意外,所以誰也沒法一下子將這個給抹去。

設宴之日,照樣出席,但梁王夫婦卻因側妃蘇姮有孕身,諸多不便,並未露面。

有個說過,一個女被傷多了容易死心,死心了就容易變成女流氓,而女流氓通常都無堅不摧無惡不作。

安平說的行為已將近一個女流氓的作態。

安豐祈認為這個朝廷的亂眼下跟也沒多大幹系,再亂些也無妨。

北戎朝廷自秦璋的祖父起,就基本分為文官與武官兩大陣營。然北戎尚武,所以武官們始終略勝一籌。但文官陣營中卻有一個不敗法寶,那就是皇帝的枕邊。

到了秦璋父親這一代上,外戚勢力已壯大到不能再壯大,文官們對武官們步步緊逼,皇帝卻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說紅顏禍水,實不為過。

從安木金的立場上不難看出,他代表了武官站秦璋這一派,而後宮的頂樑柱趙王秦珏則是文官這一方陣的。

北戎皇帝不但不立太子,反而將幾個兒子都各自封王,封了王也不遣他們去封地,就叫他們均州杵著,任各位猜破了頭也猜不到到底哪一個才會是將來的王者。

所以說,做皇帝的裡頭,老謀深算的是常態,天真爛漫的就是百年難見的傻子。

北戎皇帝藉助文、武兩方的手去削弱彼此,他坐收漁翁之利,但此事又談何容易。一個不小心,他的幾個兒子就會搭進去,實是個高風險的事情。

眼下,北戎皇帝需要的是一個獨立勢力,這個勢力不依附於任何一方,直屬他的指揮下,為他所用。

但他是否會過河拆橋,這就是後話了。

對安豐祈說,有把握成為老皇帝的助力,只是欠一股東風。

隨後,東風不期而至。

花花從東邊帶來訊息,十二夜潛入重重圍困的屠家,救走了覃卿。其結果自然是朱承鉞震怒,立時派兵圍剿屠家。怪的是秦璋這廂倒沒什麼動靜,彷彿都他意料之中般。但天知地知,他知知花花知,他秦璋是獨一個拿覃卿作籌碼換取十二夜勞力的。而朱承鉞充其量就是大張旗鼓地圍住了屠家,然就滿以為是捏到了十二夜的七寸,實是遲鈍得可以了。

半個月後,花花將天一教託管給聞師兄,獨自行走於江湖,輾轉到京城與葉九一敘,然後就風塵僕僕地趕來均州。

花花是個名義上的俠客,所以儘管安木金心知肚明他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卻終歸也沒指摘什麼。猜度這大概是他給這個女兒的一些補償,和一些任性的權利。

花花來信說他已到了臨近均州的一個鎮子上,於是自收信那日起,就決心日日到城外去候他。

花花策馬而來的那日,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