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周的房舍講求的是稜角尖蓋,不管你是兩層還是三層,最上面那一屋肯定是有簷有綾,當然夏周也有平頭馬房屋,只不過平頭馬房屋少人建。但金遼就不同了,和夏周剛好相反,放眼觀去大部份是平頭馬房,有簷有角的,一路走來也就看見幾棟,這幾棟門口還皆站著真槍實荷的侍衛,好似能建這種房子的人,除了達官外,就是顯貴都不行般。除了這些,偶爾還看得見圓頂的,五星的,畸形怪狀建築,只是這些富有腦殘藝術的建築那就更加稀少了。
再不一樣的,夏周小貶都有攤擺,可金遼的小貶擁有攤擺的極少,比如出宮後的大城門口旁那幾位穿著牧裝的阿叔和阿嬸,三五成群挑著大鐵桶,有些圈四五隻羊羔,有些揹著一串板凳,有些則槓著乾柴。他們聚於城門口邊,對著熙攘熱鬧人群披出腰中剔骨刀,阿叔們當場就拽過咩咩叫的羊羔,一刀下去對著大桶就放血,直到半大的羊羔不再蹬腿咩叫,阿嬸們便開始燒水拔毛,隨後剖肚清腸,直到清裡完畢,血水往護城河裡一倒,就在方形的大鐵桶內當場烤起了羔羊。各個部位有各個的價錢,阿叔阿嬸們也很爽快,只要買了,想要羊血就勺幾勺給你,羊腸臟也可以算便宜買給你,大家憨厚不二價,生意還挺紅火。
我嘞個去!剛剛走出城門,阿真站看了好一會兒,咋舌往排隊買羊肉討羊血的百姓瞅看,轉眸再朝護城河睇瞟了一眼,喃喃說道:“這……這也成啊?”
耶律坩靜跟他站於城門,呵呵笑道:“真哥想吃的話,回府讓廚子弄就可以了。”
“不是啊!”剛在水牢生啃下一隻雞和一大塊羊小腿,現在還撐著呢。他指著護城何訥舌說道:“這些大叔大媽把羊毛裝進麻布袋內,血水則槓到護河裡倒了?”
“是呀?”耶律坩雙眼順著他的手指眺了一眼護城河,狐疑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這不汙染了嗎?”遠觀那條河這麼悠哉清雅,就這樣被汙染了多可惜。
“水和水會汙什麼染?幾百年大家都這樣,護城河反越流越清,鯉魚一隻比一隻更大。”耶律坩半點都不緊著,擺手邀道:“真哥,咱們還是快走吧,你衣服這麼溼,難道都不難受嗎?”
“走走走。”想想也對,現在是在古代,根本就沒有什麼化工的東西,全都是實打實皮連肉,牛奶絕對不會喝腦殘,饅頭也不會毒死人,油肯定不是什麼地溝內撈出來,既然都是綠色環保東西,也就不存在太大的汙染了。
藍倪兒的郡府出宮殿城門數十步就到了,這棟佔地近百畝的郡府面對南城最熱鬧的商業街,大門石階下襬著對大老鷹,這對老鷹大到阿真都得高高仰頭往上看,才能看得見它蔑視世人的賊目是用臉盆大的藍寶石鑲飾成。至於十三階的青石玉臺上的門廊,不用說,全站滿鎧甲精裝,高拔嚴挺的荷刀侍衛,這些侍衛臂膀無一例外,全都綁著黃布藍鷹,讓人一看就知道,別隨便走上來,想要你的命也只是頃刻之間。
“好了,到了。”阿真上看門口大匾額後,立馬對沒利用價值的耶律坩擺手,“你可以回去了。”
耶律坩沒料到他這麼直接,訥訥摸了鼻頭,主人家都逐客了,哪好意思討茶水多呆,挑了挑眉辭道:“真哥今天剛來,是該多歇息,我明天再來拜訪。”
拜訪?阿真微笑搖了搖手,拜個屁訪啊,這個三皇子一看就沒安好心,當他是蠢豬嗎?一雙眼珠整天滴溜溜轉,也不知道是想幹什麼?無事獻殷情,不是奸就是盜,歷史告訴他,皇帝老兒家的那檔破事,最好不要淌,一淌進去,說不定連腿都沒了。
“真累!”撫摸著腦門,扭了扭脖子,大步便朝玉石臺階喃喃跨上,今天著實太刺激,現在最好泡個熱水澡,然後往床上一躺,好好睡個覺,安撫安撫受驚又受傷的心。
眾侍衛從剛才就疑惑了,不明白三皇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