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了,大王也太閒情意致了吧?王可姑很是崩潰,沒好氣對這個大王耐心回道:“稟少爺,奴才二十年前就成親了,丈夫十年前死了。”
“原來你是寡婦啊?”阿真明瞭地點了點頭,往她豐腴身子掃量了一番,再問:“那改嫁了嗎?”
“沒有。”王可姑心急如焚搖頭催促:“少爺,還是快上去吧。”
“沒有啊!”阿真遮蔽了她焦急催促,自故摸了摸下巴,目光把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嘴巴發出嘖嘖聲音,好一陣才再問:“那你有荀並的男人嗎?”
“啥?”王可姑傻眼,翦目不可思議愣看前面大王,精神很是恍惚地搖了搖頭,“沒有。”
阿真賊目再往她身板一掃,好奇問:“是因為孩子,才沒再重組家庭嗎?”話一落,頓感覺四周溫度突然下降幾十度,前面這個娘門的臉色亦常的寒冷,本就雪白的冷臉,因為巨寒呈出青色,正用一雙翦水瞳眸死死瞪得他,彷彿他跟她有殺烈祖烈宗之仇。
“算了,算了。”這個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都很像小三的娘門突然這麼冷,阿真嘿嘿擺了擺手,握著繩索一杵一杵蹬腳上爬,真沒面子,竟然被屬下怒瞪。
王可姑瞧大王被蔡經治拉上去了,默然嘆了一口氣,收拾下凜冽寒氣,金蓮朝地上一頓,如燕身軀升高數丈,抵達最頂點時,身體側身往牆壁輕踩,一個借力使力,騰空身軀旋轉便蹲在王府牆沿。
阿真“爬”的一點都不費勁,因為他根本就沒使過力,手剛握緊繩索要爬,繩索就如電梯一般,梭的一下人就站於牆頂了,還沒讚揚王可姑好身手時,左臂就被蔡經治一扶,右臂被王可姑一攬,一陣頭昏目炫,雙腳已安安穩穩站在王府內的土壤上。
“走!”三人一落入府內,王可姑便領前帶路,熟門熟路避過大堆巡衛,直到三人抵達南菀後園時。
難於相信,這個娘門竟然比他還熟悉王府的道路,一入南菀後園時,阿真就傻眼地對前領的王可姑道:“小姑,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
汗!聽聞這聲小姑,王可姑駭然定住腳步,急轉身道:“大王,奴才不敢。”
瞧這娘門突然這般慎重,阿真老臉一愣,隨後裂笑扶起她道:“一個稱呼而已,有什麼敢不敢的。”說道,指著她,“以後我就叫你小姑”手指往後,“喚你小治。”
小姑,小治?兩人聽的腦後冷汗淋溼,冷臉崩潰,血目呆滯,這輩子的威信總算是毀了。怎麼他們大王是這麼副模樣?小櫻和小桃不是說是天人之傑嗎?
“是。”兩人無語,他是大王,他說了就算,要叫他們阿貓阿狗也沒他們說不的餘地。
“好,小姑、小治咱們就在後園樹林內躲三天,走!”想到一個月前他在這裡哭的稀里嘩啦,心情頓鬱卒起來,負手領前便往前跨,希望這場雪能下到天亮,這樣阿藍就無法沿跡追蹤了。
南菀後山仙氣氳氤,清泉飛濺,蒼芒天地,清幽卻又嚴寒。三人找了處大松樹下便以蒼松為傘歇息而起,蔡經治遞了些水糧,阿真不餓,只接過水袋牛灌了一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都整整一天沒進食了,卻半點都不餓,且還有濃濃飽腹之感,漫天大雪紛飛,天寒地凍之下,要是以往肯定凍的直哆嗦,但現在體內卻有一道很溫暖的氣冉升,非不覺寒,反倒卻有些許燥熱。
天處蒙亮之際,無聊發慌裡,他對左右男女詢問了一些事,得知憫兒已收復大理,奪佔越南,殺死了越南皇帝了,在聽述之中,阿真心裡欣慰,知道憫兒很好,不由的整個人都輕鬆了。拉拉雜雜又是大堆詢問,王可姑、蔡經治一一答了,漫雪紛飄的天宇最後也開始矇矇亮了起來,累極,三人便在王府內的後山內,以松為傘,以雪為被,靜靜閉目養起神。
卻說藍倪兒自出天牢,心神便難寧,半夢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