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急驟,眾人扭頭往大廳外看,見到楊騰飛終於從杭州回來了,阿真裂笑走回廳正,打算調侃一番,不料卻被搶了話語權。
“真哥,您老要走怎麼不通知聲。”楊騰飛一蹦入廳,便大力跳腳,大吐口水抱怨,猛然想到花公公,急急邊上一移再道:“真哥,皇上急讓您回都。”
楊騰飛一移開,阿真就見到花富那張**娘臉,心裡一股惡寒襲來,緊急後退一大步大喝:“站住,別靠過來。”
花富狂馬兩天,風塵僕僕從金陵一路急趕到蘇州,於城門口遇見四候爺,得聞右宰相就在驃騎左先軀府,興奮不已奔來,終於再見到這位爺了,哪裡能不興奮。
“相爺,天降大雪,四地數萬人受災,凍死餓死已然不計其數了。”想到皇上大怒,花富刻不容緩跺著娘腳哀稟:“大理和吐蕃不知為何突然掐起架,兩國皆派人來都,北境天寒地凍,兵士手腳長瘡,槍握不住,弓接不開,皇上急讓您進都,商討事遺。”
“下雪啦?”阿真聽他這番話,老臉一愣,急上前詢問:“那裡受災了?死了多少人了?”
花富娘指急驟在半空畫了一圈,跺腳哀道:“長江於西,峽州、綾州;黃河之北,齊州、青州,四地大雪颶風齊來,颳倒無數果林、房舍、受災百姓快達十萬了。”
“那你他媽的來這裡幹什麼?”聽到這麼多人流離失所,阿真的臉色大變,咆哮如雷。“不趕快拔款派員去振災,還有空來蘇州告訴我這些事?”
“派……派了,皇上已拔款了,只……只是道路讓大雪封堵,山岩崩塌,一……一時……一時。”花富講到最後,噤若寒蟬,看著臉龐發青的大爺。
“他媽的,人還能讓屎給憋死啊?”阿真臉龐發青伸手索要,“我的符令呢?”
“在這……在這……”花富急急從懷裡掏出三塊印令,心裡直狐疑,“相爺您怎麼知曉皇上讓奴才帶印信前來?”
“廢話!沒印皇上讓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阿真一邊呸罵一邊印袋裡掏出龍符大喝:“驃騎左先軀聽令。”
廳中一干人突聞他施令,皆然木訥。蘇武從小聽慣軍令,一個愣神,趕緊跨前抱掌:“末將在。”
“立即快馬到峽州、陵州,調其駐節總督、禁軍,水師三部兵馬,縱然就是大山擋道,也把大山給夷平,第一時間把災物、災款送抵兩地,違令者斬。”
“是。”蘇武再見軍令,倍兒親切,雙手上前接過龍符,頭也不回威風凜凜奔出大廳,往災長江於西而去。
見老爹離開了,阿真掏出虎符大喝:“鎮南大都護。”
“末將在。”蘇淨塵再聽軍令,也是熱血沸騰地,喜不自禁。
“不吃不睡,立即狂馬齊州、青州,四下官軍民等隨你調遣。”阿真重哼道:“沒有什麼大雪封天不能前進之事,誰敢說不能前進,就給我宰了。”
“是。”蘇淨塵心頭一窒,這個妹婿平常嘻皮笑臉,可狠起來比誰都狠。
“大活人還能讓屎尿憋死,我呸!”送走了兩人,阿真裂罵道:“這些文職官員說到汙銀就是遇鬼也沒困難,為百姓辦點事,縱讓蚊腳踢到都會受傷,真是他媽的。”
花富耳聞他這番破罵,急急勸解:“相……相爺,不……不可胡說。”
“哼!”都幾天了還大雪封天不能前行,阿真越想搓火,重哼出一鼻子氣,知根知底詢問:“想來上金陵的運河也有部份結冷了吧?”
“是呀,水路難通,得走旱路才行。”花富點頭。
阿真心裡也知曉,把手中的相印收入懷中,轉身對婷婷歉然說道:“婷兒,縱觀前事,每凡有災情出現,飽的皆是各地方的肚皮,我得馬上回都與皇上商議此事,太老壽辰一定回來。”
“相公身這宰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