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當如此,快快去吧。”太老的壽辰只剩十來日,剛才聽富公公的話,朝中混亂,哪裡能得來及,貼心再道:“太老壽辰不來也無妨,待太老壽過,婷兒自行進都,相公切勿為此些小事操心,社稷黎庶為要。”
“我的寶貝。”聽她這番貼心的話,阿真感動摟抱過她,不捨地把下巴擱於她柔肩上,“婷兒要吃好睡好,不要太想相公了。”
此次相公進都,蘇婷婷半沒有擔心,在自已地盤上有什麼可擔心的,抿笑囑咐:“相公也不要太過操勞了,相公此次是進都,不比上邊境,婷兒安心之極。”
“那就好,那就好。”阿真最怕的就是她擔心,捧住仙子的嬌靨,額頭上深深吻了一記,毅然轉身往外奔去。
蘇州地處熱帶南方,阿真自出江寧府,合肥已然是漫天風雪,直到抵達了淮水,淮水湍流上冰晶片片,大雪下的商旅雪麾雪帽裹的嚴嚴實實,渡頭的聲聲吆喝伴著霧氣叫罵依舊熱鬧。一日過去,再次抵達淮南東路,天上的暴雪更大,吹的雪麾啪啪作響,馬兒難於辯道路,行走極為緩慢,大地披上了一層白絨絨外裳,凜冽北風湮沒眾人聲息。
這一日艱難過了淮南東路,應天府、陳留府上匆匆吃了晚飯,換了馬匹,蔡經治一行人終於追來,人人眉白髮白,雖飽受大雪催謔之貌,然飽眠百人更是煞腥兇狠,默不吭聲跟著他連夜朝百里開外的金陵奔赴。
楊騰飛自見這群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惡漢,心裡早就提防,雖然他們喚真哥為少爺,可這群默不吭聲的人,讓他心底升起一種毛骨聳然之感,身上那股煞冷之氣,比天寒地凍還要冷,而且他聞到了,那種濃濃的血腥聞,豈是隻殺人就能彌散出的。目光冰冷無波無濤,無血無淚,個個表情一致,動作相同,訓練有素的樣,就是十人都難於像他們一樣的整齊,何況是百來人,這批人很不簡單吶。
一行人寂靜無聲冒著漫天風雪出陳留府,百里路途平常不到一個時辰,可大雪肆謔,整整行了三個時辰才看見佇立於暴風雪中的金陵。
“呼!到了。”行了近三日,終於抵達金陵了,阿真輕呼起一口氣,攏了攏雪麾,挑掉雪麾配帶衣帽,露出四日來難得一見的金貴紫狐冠絨,翻身落馬上指城上守兵,揚聲大吼:“開門。”
皇城提督步軍南將正咒罵鬼天氣,得聞屬下來稟,神色一懍急速從城樓奔到城門,下樓後果見是右宰相,趕緊上前單跪參拜:“卑職叩見右宰相,相爺萬安。”
阿真急著入宮,步伐甚快,扭頭往門畔的守將一瞥,揚聲喚起,接過小治牽的馬匹,一個翻身,手伸入懷中把相符扔給蔡經治吩咐:“到右宰相府,繳了府中所有侍衛的械,把侍衛長和那個叫王富的惡奴押跪在門口,反抗者殺!”
“是。”蔡經治把符印收入懷中,默不吭聲揚鞭跟前他朝禁門方向策騎。
十來日前寶公主有進宮對皇上稟過府中奴才之事,花富當然知曉這些惡奴對相爺做了什麼,半言也不敢吭,急領前朝禁門狂奔而行。
三更半夜,大雪狂謔,金陵一片皚皚,天寒地凍裡跟著花富騎過自已官邸,奔到禁門口,翻身落馬,楊騰飛送到禁門,才抱拳相辭,阿真點頭約定明天請他喝酒,便提步往禁門內跨入。
林阿真身為夏周宰相,卻眾未入過夏周皇宮,在這個天寒地凍雪夜裡,無聲跟著花富過了禁門,入了宮門,走過了巨大的太和殿庭院,折而往左向萬壽殿而去,一路上風花帶雪,四周霧霧謁謁,也看不清禁宮景緻雅不雅緻,宜不宜人,很快就來到御書房外。
“是右宰相,不可無禮。”走到御書房殿園,花富不待侍衛詢問,先說先贏壓制上前的禁衛長,才娘聲詢問:“皇上可仍在房內?”
“稟總管,皇上半時辰回了養心殿歇息。”御書房禁衛對他們的天機神相是如雷慣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