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丘錙和姚萱萱狐疑相視,疑惑詢問:“如何逼法?”
“不出來是嗎?”棉白手掌死捏,貴夫人臉色染上一抹詭詐道:“出動河防衙門,把西城所有貨倉、屯倉都掏了,有來路不明貨物一律全扣,然後派出所有府兵,大張旗鼓搜城,一定要把這三人給我逼出來。”
“夫人是想要扣住此三人所說的貨物?”錙丘很是疑惑,皺眉道:“可上次夫人不是說右相併無貨物在興元?且上次也到河防衙門查過出入帳溥,亦洛陽商人呀。”
貴夫人哼了哼,“天下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帳溥,一些墨跡能說得了什麼事?”面對丘錙那張什麼都不懂的臉,心底升起一股厭惡,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徹查倉庫才是最直接,如有貨就扣住貨,縱然沒有,這樣大動必定能嚇出躲暗處此三人。”
“那右……右相他……”丘錙聽明白了,惶恐之及湊前,“這可是右相的人吶。”
“我知道。”這種擺在檯面上的事她能不知道嗎?貴夫人目光幽深,輕蔑睇瞟丘錙,“你就放心吧。我們的事右相早知道了,如他要鎖人,也留不到我們有今天。現在雖然不知道他為何不吭不動,但可以肯定他並不想要我們的命。”
第111章《敢動就讓你死,上》(四更)
丘錙聽的連連點頭,銀子誰會嫌多,一路使勁往廟堂上爬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這些嗎?為官一場難道真的是為民請命?曾經他就是想為民請命做個好官,後來才知道身在官場好官難做,上面的爺得孝敬好了那才不會找你的碴,下面得擺上威嚴才治著百姓。沒有起居八坐,沒有穿金戴銀,威嚴從何來?潦倒破敗,兩袖清風誰看得起?討人喜歡的不是廉潔,是白花花的銀子。
官人人想當,可卻不一定不知道這官吶,有分上官和下官。上官呢,縱然就是整日流連花從醉生夢死,不開堂不問案不為民請命辦事,開口便隨說上一句話都能群群擁戴吹鼓讚頌。至於下官呢,任你再如何心繫社稷悲憫萬民,日夜操勞吃著糠糟睡著狗窩,仍討的渾身不是,政績永遠都是別人的,財大氣粗商賈甚而都敢踩在你頭上撒尿,而你呢,不能辦也不能吭,因為這些人,家裡有的是錢,隨便拉攏位官爺都比你大,人人辦得了你,高興可以賞你一巴掌,不高興可以拘拿你,逢年過節再賞你塊骨頭,你還得抱著這塊骨頭千恩萬謝。
興元可是塊好地方吶,四面繞水,船艘進進出出,這些只是船艘嗎?不!這可是綻綻黃金吶,一袋民糧稅三慣錢,一袋上好碧螺春可卻要三十兩,一箱土瓷二慣錢,一箱官瓷可得二十兩吶!明物不算,那些私漏的貢瓷、酒、緞、飾、雕,任你再有錢想買都買不到的,至於從他國走來的私物,一對明月珠他說一千兩,那就是一千兩,一匹星裡緞說二千兩,那就是二千兩。章印控制在他手中,價錢他說的算,不賣縱然你有手中有貨,那也難行百里。被抓到了,輕者以十倍價錢嚴罰,重者可得枷鎖槓身,誰不得好好惦量惦量?
丘錙頭腦轉的飛快,低頭深思,右相一找就找到萱萱,更是深明老鴇與龜奴為他所殺。如右相是想要他的命,單憑這些就能鎖人了,可他卻偏偏不動。還有什麼原因?除了碼頭這塊大肥肉外,還能有什麼原因讓他草草結了命案?他很有可能是要讓他當狗,一條看著碼頭的看家狗,然後他藏於暗處幹收銀兩。
一番思索,丘錙簡直敢詛咒發誓,右相是要讓西城碼頭改他的姓氏,而他只能老老實實當一條看家狗,乖順了還有碗湯喝有塊肉吃,若不乖順恐怕連喝湯的傢伙都沒有了。神心一定,跨步對貴夫人急道:“我那個去安排。”
丘錙想的事,貴夫人比他更早想通,不然她也不會既興奮又害怕,眼見丘錙急忙就要跨出廳,趕緊喚道:“等等,再派人把那間妓院的老鴇給我請來。”
“老鴇?”跨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