檻的丘錙一愣,轉身疑問:“什麼妓院?哪間妓院?”
“醉花院。”貴夫人不屑哼道:“那名粗漢從萱萱那裡出來,如真是急著要嫖,一進煙花巷該敲第一家妓院的門才對,為何要這麼麻煩走到巷中敲醉花院的門?”
“夫人說的對。”姚萱萱恍然大悟,金蓮踱前訝異道:“醉花院是右相的,而且剛好就在春麗院對面,那麼說……”
“沒錯。”貴夫人粉臉輕顫,心底莫名湧出一絲興奮,點頭道:“恐怕右相比我們更早就盯住碼頭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丘錙駭然倒抽了一口氣,額頭冷汗溢下臉頰,吞嚥沫液駭道:“照此看來,右相好深沉的心……心機吶。”
“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年紀輕輕就位級人臣,縱觀史世,有誰能比擬他?”貴夫人理所當然說道,知根知底輕哼,“恐怕他已把所有通道都打通了,麗春院有醉花樓頂替,萱萱嘛,自然是那三名前來的人物頂替,全都通了,他是把關節打通了,萬事俱備才出現的。”
“那怎麼能成。”丘錙大驚,睇看萱萱急走回貴夫人跟前道:“小櫻桃她們與萱萱知曉這麼多事,如何能替換下她們?”
“所以才要讓右相現身,把我們的想法告知他,乞求他能讓小櫻桃她們進醉花院,乞求他讓萱萱繼續充當連絡人。”當然,到那時,萱萱和她自然都是相爺的人,到時她就可以單獨與相爺見面,甚至……
貴夫人想到要侍候這個讓她難於成眠的公子爺,身子亢奮的難於用言語來表達。隱了隱上竄火焰,貴夫人使喚道:“好了,你快去安排吧。”
“好。”丘錙刻不容緩,馬上應聲離開。羊兒養大了,狼來了,怎麼辦?碼頭他可以給,狗他也可以當,可夫人縱然是碎屍萬段,也絕不相讓。
天曦放亮,阿真也癱瘓了。在麻癱中迷糊睜開雙眼,仰天無語重嘆出一口氣,手腳麻木對又睡在他身上的這隻宛熊虛弱喊道:“憫……憫兒,我……我死了,快……快起來。”
“不要吵。”憫莉睡的正舒服,趴在他胸口上的小頭顱輕磨了磨,很不舒服小手掄上,往他臉上一拍困嗔:“不要動啦。”
“你這女人。”老臉命中她小拳頭,阿真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咬牙使出吃奶之力騰挪身軀破罵:“昨晚是誰再三保證不會再睡到老子身上的,你這個大騙子。”
睡的正舒服的憫莉被地牛震動的咕嚕翻倒滑落,迷糊睜開雙眼就見身畔男人吡牙裂嘴捂揉著四肢。見他好像很痛苦般,憫莉瞬間清醒,驚坐起身急問:“你怎麼樣呢?”
“你說呢?”阿真差點崩潰,這個女人前世不是宛熊就是壁虎,四天,從妓院到徵西府,和她同床睡了四天,除了讓他親讓他摸外,其它的就不讓了。這也就算了,可這娘門有床不睡,偏偏就愛睡在他身上,每天早晨他的骨頭都像碎了,半點也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早在昨天他就怕了,找雲蒼宵單獨要了間房,可這個女人半夜又來敲門,說沒枕在他肢窩內睡不找覺,看她可憐兮兮模樣,一時同情心氾濫就再次來自投羅網,雖然她再三保證絕對不再睡到他身上,可……
“你……你是大……大騙子。”阿真行將就木從床上艱辛爬了起來,柔若無力撇挪下床,坐在地上如劉姥姥般動作遲鈍揉著不通血液四肢。
憫莉見他那副悽悲模樣,馬上很不好意思道:“抱歉啦,我自已也不知道怎麼又睡到你身上,你別生氣啦。”
“哼嗯。”把身上的骨頭揉出絲絲感覺,阿真斜眼輕哼:“不知昨晚是誰再三保證來著?”
“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嗎?”憫莉也很奧腦,跟著挪下床坐於地上為他揉捏積血手臂。見他還氣嘟嘟模樣,妥協輕拍他道:“好啦,那下次不按住你的手,任你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