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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打不打。錢我可以不計較,先讓我出了這氣。”王彧堯身上的浴袍在廝打中早已散開,他裸著上半身,目光兇狠地盯著蔣永健,步步緊逼。

蔣永健捂頭縮著身軀,有氣無力,又好似求饒:“堯仔,你別亂來,我剛剛只是講句玩笑話。你不要當真,而且我的人已經報警。”

此時的王彧堯已經打紅了眼,恍若未聞地朝著他的腹部狠踹了幾腳。

蔣永健疼得嗷嗷直叫。

最終這場搏鬥在警察到達的幾分鐘之前結束。王彧堯打夠了,才出氣離開,出街口,他披上一件外套遮住傷口,搖手招一輛計程車,再打電話給輝佬,告知自己在醫院急診室接受治療,叫輝佬開車來接。

今天被蔣永健這個人渣一頓羞辱,還帶上王茵,王彧堯怎麼想都覺得難以出這口惡氣,只恨沒打斷這老傢伙一條腿,踹了他的命根子。

醫院急診室內,王彧堯躺在病床上,他手臂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正用消毒布按住,醫生為他的手臂,額角縫合傷口。

病房門被推開一剎那,他以為只有輝佬,不料來的人身後還有王茵。

頓時,王彧堯臉色陰鷙,冷眼看向輝佬。

還不等他出口質問,輝佬老老實實回答:“堯哥……你打電話時她正好在旁邊。”

王茵趕緊開口解圍:“是我一定要跟來的,彧堯,你有沒事?”說罷,她胡亂伸手抓住他那隻受傷的胳膊。

王彧堯忍住劇痛,下意識雙手握拳,咬牙悶哼了一聲。

王茵聽見呻/吟聲,緊張發問:“是不是傷得很重?不然你怎麼會打電話給輝佬。”

王彧堯一時語塞,臉色越來越紅。

輝佬見狀,關上病房門,識相退出病房,自己繼續呆在裡面,還不知明天得挨幾頓打。

兩人之間寂靜了幾秒。

王茵又說:“事情我全都知道,可是你怎麼又同別人打架。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他猛地吸氣,抬頭看她一眼,用一副無所謂的口吻回答:“當然不重。立刻出院都沒問題。”停在這裡,他臉色發紅,又呸了一口繼續解釋說:“不是我想動手,我只是一時沒留意,讓那幾個撲街佔到便宜。”

王彧堯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想要王茵見他這副落魄樣。眼眶周圍紅中帶青,眼皮上方縫著一道幾公分的傷口,猙獰怖人,簡直叫人看了心驚膽顫。還好王茵眼睛看不見,不然又不知道會怎麼想他。

就算自己佔了上風,卻仍舊傷得不輕,他也不能在王茵面前失了面子。

王茵手指發抖,心情壓抑無比,雖然看不見王彧堯傷在哪裡,但也能猜到他傷勢的嚴重度,她將盲仗放置一旁,順勢握緊他的手掌。

王彧堯的手掌還起了薄薄的繭子,摸上去有些粗糙。都是這些年他留下來的痕跡,以前在港時也沒見像今日這樣,多番與人發生糾紛鬥毆。

她指尖摩挲在他指腹,語帶哽咽說:“是我拖累你。”

也難怪這幾日她心神不寧,原來還是有事發生。

王彧堯咬牙動了動身,一邊伸手替她擦眼淚,還忍痛調侃她:“傻女,這又關你什麼事,我沒事的啦,醫生同我講,哭得多對眼睛不好,到時,我還得努力賺錢治好你眼睛。”

以前和王彧堯在溫哥華時,王茵聽他說得最多的是,你總是同我生氣,埋怨我不顧你,但我不努力掙錢怎麼供你讀書。到如今卻換成了這句,她聽後,心中更加難受。

她止不住流淚,伸手難受地抹掉眼淚,喃喃說:“是我拖累你,真的,沒有我,你不會像現在這樣。”

沒有她在身邊待著,即使不見得有多肆意風光,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力不從心。以前還只需負擔她學費無須操心其他事,現在雙目失明,完完全全成為了他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