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她甚至越想越自責。
王彧堯從沒見她如此泣不成聲,回來後接二連三的糟糕事情,像一股無形地壓力堵在他胸口,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即使在溫哥華花光積蓄,還要負擔王茵的高昂學費,他咬牙努力便能扛過過去,不像現在這樣,唯一的飯碗被砸,還被那種渣人看不起。
只有王茵不在意他的這一切,不在意他現今的落魄失意,不在意他的一無所有,也只有她一直與他相依為命到現在。
本以為日子開始好過,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店裡出了這等狀況,可他就是不肯認命,即使辛苦經營的小店被砸那又能怎樣,錢一直在戶頭上,他就不信憑著自己的還不能雙手東山再起了。
他向來不會哄人,從前都是他直接出言恐嚇她,不許哭,這回他卻難得耐住性子說一句:“你不要哭了。”
“那這樣好不好,既然你覺得是你拖累我,反正你長得這麼靚,實在沒錢了,大不了我將你賣了掙錢咯。”
王茵斷斷續續抽噎道:“你敢!”
她突然破涕為笑,胡亂擦了擦眼淚,伸手掐住他手背。
兩個同命人在病房內相視而笑。
☆、第七章
當天出院後,在王茵的強制要求下,王彧堯終於肯答應在家休養幾日。以往王彧堯夜不歸宿,王茵便會同他賭氣好幾天,王彧堯也只當她是小孩子心性從未放在心上,有時候脾氣一來,直接放話以後不再看管她,讓她擔負自己學費,她再如何鬧騰都無濟於事。
可是現今王彧堯好似對她反應已有所妥協,而這些反常都是在她失明之後。
晚間王彧堯關節痠痛難忍,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又自己偷偷跑去客廳吃藥,生怕被王茵發現他蹤跡。
白天三餐,阿婆見他負傷在身,開始改善伙食,特意替他煲湯補身子。
房間內,王茵一定要呆在裡面陪同王彧堯,王彧堯忍痛自己換下消毒布後,在中央伸展筋骨。
“我什麼都做不好,也照顧不了你。”王茵站在床邊為自己幫不上忙而自惱。
王彧堯聽她這話,放大笑聲:“你只需顧好你自己,我好得很。”
後來王茵總算找到一件差事,就是替王彧堯按摩,還多得她幾番言語肯求,王彧堯總算答應。
王彧堯光著背伏在床上,王茵手法嫻熟在他背上試探,在用以指尖按壓,動作駕輕就熟:“這樣力道舒不舒服?”她一邊按壓,還不忘時刻詢問。
王彧堯已疼得齜牙咧嘴,為了不傷她自尊,還不忘隱忍附和:“嗯,手法不錯。”
她柔軟的指尖在他背上,深淺按摩,聞到她身上的若有若無的香氣,竟然讓他有了幾許迷離。
被他誇獎,王茵心中很是得意,突然記起一事,這才自己出主意說:“那我不如去盲人按摩所,我聽阿婆講那裡客人給的小費就有不少,輕輕鬆鬆。”
王彧堯一聽,顧不得身上疼痛,衝她吼道:“發什麼癲,痴線,聽她亂講!我遲早解僱她,你淑女一個,又讀這麼多書,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我窮到讓你去那裡做事?”
他甚至不願向她解釋,那種地方是半調子的色/情場所。一天下來幾單人肉生意不在話下,中途出了事,有誰會理你。
王茵重重按了他一下,王彧堯疼到嘶喊。
待他情緒穩定,她再次解釋說:“我只是替人按摩,靠自己雙手掙錢,並沒有其他事。”
沒辦法,現下情勢所逼,她想要獨立生活。
王彧堯黑著臉,語氣驚訝:“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還要去?”
“怎麼會不知,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就連街邊孩童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她怎會不知道,以前街邊樓道多得是這種場地。
王彧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