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恐。現在經營兩河,雖然勞苦,而後卻可享安逸,倘若取一時之安,後患怎生了得。大王既有抗金之意。也應是朝野知道大王的意圖,還請公告之!”
“棒殺”與“捧殺”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太過相同了。其實我們可以看到,趙構招來的這些兵雖然沒有救汴京。攻女真,但是卻成了他的護己之私,他的個人護衛隊。大家都能看明白,李綱心裡自然也有數,他先捧後棒將趙構架在了火上烤,逼他表了態。
“李相的話極是,本王絕不會離開汴京!”李綱的立論,無懈可擊,而趙構也明白此時自己若不表現出是忠君衛國的賢臣良將。那麼在群臣和太后面前不得不拿強拿調兒表明自己的立場,堵住天下人的嘴。
“極好,此時金軍大部正與秦王激戰,而守衛州郡的軍隊,多者僅有數千人,少者不過百餘人,其餘武裝都是驅使百姓,令其剪髮充作軍兵。張所受命招撫之後,已派諜報與之通氣。被脅迫的宋人多願為內應。若官軍出擊,裡應外合,數州便可指日而下。大元帥應早派兵馬前往收復!”李綱見趙構認了,再接再厲道。“大王應‘批亢搗虛’,先就近克服睿、衛、懷三州,而後乘勝北上。則諸郡之圍必解,真定也可收復。河北從此無事矣!”
“李相所說不錯,只是軍中缺少糧草。士氣太弱,恐不可深入,難以出動!”趙構已經被逼到了牆角,也不得不虛以為蛇。
“大王放心,下官正多方籌措,不日便可發放,還請早日動身,以解秦王之圍!”李綱說道,可心中不住嘆氣。
李綱可能很清楚,以今日之國事和二帝主政年間相比,相差無幾,今日之事,須外御強寇,內消盜賊,修軍政,變士風,裕邦財,寬民力、改弊法,省冗官。誠號令以感人心,信賞罰以振士氣,擇將帥以任方面,選監司、郡守以奉行新政。完成‘自治’,政事已修,然後才可以議大舉,問罪金人,迎還二聖。
然而趙構雖在太上皇諸位皇子中算得上比較出色的,但是比起真正的明主來,份量要弱得多,其即缺乏歷練,又少了一顆勇敢堅強的心。現在非要有一個英主才有可能革新朝中多年形成的奢靡頹唐腐朽之風氣,以圖中興,而仍在河北奮戰的秦王在各個方面都比這康王強的多。
秦王雖然在某些方面並不盡人意,他行為粗魯,動輒拳腳相加,喜歡以軍人的方式解決問題,但是也要看到其軍政方面的才幹,而且其不聲不響的在西北做出了許多大事,如今獨自領軍在河北抵抗金軍,在這亂世正需要這樣一個人。既然上天給了自己一個輔政的機會,就要盡人事,為國選一良主…
散朝之後,趙構回到衙門,越想越喪氣,自己要太后巡行,準備關鍵時刻另立政府,可是苦心積慮的商量了半天,卻被李綱和宗澤二人一通鴻篇大論給毀了,還險些使自己背上了擁兵不前,妄圖奪位的罪名。
“我就是要帶兵進城逼宮,他們能奈我何?”趙構忽然頓足吼道。
“大王,小點聲,擔心隔牆有耳!”他這一喊,把一邊侍候的康履給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勸道。
“老天為何如此待我,給我一機會卻又將他奪走,難道還看本王活的不夠苦嗎?”趙構失聲痛哭道。
“大王,千萬不要喪氣,大家都等著您登基那一日呢,如今大軍雲集汴京城下,該早作決斷!”康履捧上一杯茶,小聲說道。
“呵呵…呵呵!”趙構一陣苦笑,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自己最初本無意皇位,只想保住小命,沒想到在眾人的勸說下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當自己準備登上巔峰時,卻又被一巴掌給打了下來,詔書也不算數了,寫勸進表的那些人死的死、關的關、貶得貶,都他孃的玩兒完了,可自己還被架在火上,上又上不去,下來又不甘心了,手裡捧著傳國玉璽就是無法踏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