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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蕭兄!你又怎麼了?小弟一時失手,還望蕭兄莫怪……”
長平在一旁看得實在受不了了,狠狠的白了方錚一眼,領著女侍衛們便出了雅間,留下充足的空間讓這兩個無恥之徒盡情發揮他們虛情假意的特長。
“行了,別裝了,在我面前玩裝死這一套,你還太嫩了點兒,你是練過功夫的,別說這幾下揍都扛不住啊……”長平出去後,方錚便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笑意連連的欣賞蕭懷遠滿地打滾慘叫。
蕭懷遠倒也光棍,見瞞不過方錚,也不再裝了,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桌邊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兩人對坐著,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笑,笑得都很假。
“潘尚書倒臺了,蕭兄,你到底效忠於誰,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現在再不說,小弟我只好把你當成潘黨餘孽給抓起來,嚴刑拷問了。”方錚笑眯眯的望著蕭懷遠道。
蕭懷遠苦著臉:“方兄,小弟自問沒得罪過你吧?你怎麼老是不放過我呢?咱們認識這麼久,摸著良心說,小弟可曾害過你?”
方錚哼了哼:“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什麼狗屁身份?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蕭懷遠笑道:“跟方兄比起來,小弟連狗屁都不算,方兄又何必一再苦苦相逼呢?”
跟這小子說話太費腦子了,方錚如同狗咬刺蝟般,沒法下嘴。
嘆了口氣,方錚無奈道:“好吧,不說這個了。你剛才說你有情報,什麼情報?”
蕭懷遠裝傻道:“情報?我有說過嗎?沒有吧?”
“來人啊!給老子接著揍!”
“啊!方兄!小弟知錯了……”
“……”
“方兄,先恭喜你手握大權,從此位極人臣了。”蕭懷遠先笑著向方錚拱了拱手。
方錚咂摸著嘴道:“你這恭喜我聽著怎麼不對味兒呀?”
蕭懷遠笑道:“方兄果然聰明,方兄可知,如今你已是朝臣的眾矢之的了?如今你已危在旦夕啊……”
方錚聞言愁眉苦臉道:“知道,我幾次進宮請求皇上削我的權,都被皇上駁了回來,唉,皇上拼命把我往上捧,大臣們拼命把我往下壓,這幫人到底在玩什麼呀?”
蕭懷遠正色道:“方兄可得小心啊,皇上捧你自有他的用意,大臣們群起而打壓你,卻是受人煽動,此事方兄若處理得不好,小心危及性命啊!”
“受人煽動?誰?誰跟我過不去?”
“方兄以未及弱冠之年便身居高位,換了誰心裡都不舒服,方兄就不必問了,還是早作打算為好……”
“我也想過了,如果實在沒法交出權去,那就暫時先避為好……”
“……”
“……”
兩人在邀月樓的雅間裡關上門低聲商量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分手道別。
回府的路上,方錚心裡沉甸甸的。自從潘尚書倒後,他總覺得朝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裡面興風作浪,最莫名其妙的是皇上,他為何授予自己如此大的權力?這不是把自己抬到火架上烤嗎?還有,皇上廢除陳規,將胖子調入吏部,又命太子監國理政,接著自己監察百官,戍衛京城,另外朝中抓了一批潘黨官員後,又及時補充進了一大批候補官員入朝,三個月後還要開恩科舉士子,朝中四派勢力隱隱漸具雛形,太子一派,所謂清流派的保守官員一派,以魏承德為首,自己和胖子算是一派,而那些新補充進來的官員又是一派……
瞧這事兒亂得,方錚腦袋都大了好幾圈兒,皇上不是最恨臣子拉黨結派嗎?瞧這朝中如今的勢力佈局,朝中的四派分明就是皇上故意放縱甚至有意撮合而成的,皇上到底什麼意思?惟恐天下不亂嗎?老頭兒該不會是鎮壓叛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