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了吧?這可不是個好習慣,有空得勸勸他……
在家休息了幾日,方錚沒去上朝也沒去看影子的擴充工作,溫森來請示了好幾次,說都察院該選址建造了,也被方錚擋了回去。現在正是敏感的時候,方錚可不想再引起群臣的反感。
百官群起而反對方錚掌握大權,其中有個目的就是,他們不想看見都察院順順利利建起來,好好的當著官兒,收受賄賂正收得興高采烈,誰願意頭上忽然多了個機構管著自己呀?
方錚對他們的打算心知肚明,幸好方錚本人對權力並不熱衷,更不喜歡每天忙於公事,他只對銀子感興趣。
說到銀子……潘尚書已經審過,是不是該去他府上抄家了?方錚摸著下巴琢磨,潘尚書當了這麼多年官兒,拉黨結派,扯旗子造反,這些可都是要拿銀子去填的無底洞啊,沒點經濟實力行嗎?沒準他家有座金山等著本少爺去挖呢,本少爺若不笑納,豈非對不起妻兒老小?家裡四個老婆,將來都要為本少爺生兒育女,若不多為家人撈點錢,以後哪來銀子請奶媽?孩子大了,娶老婆要聘禮,出嫁要嫁妝,這些都得花錢呀……
決定了!抄家去!跟國庫一九分成,我九,國庫一,買賣公平,童叟無欺。
打定了主意,方錚高聲道:“來人!快來人!去叫溫森來見我!”
一旁的下人應聲剛出門,溫森便神奇的出現在了方錚面前。
現在溫森出現的方式比較溫和,被方錚教訓過一次後,溫森乖巧多了,進來之前還先敲了敲門,禮貌得簡直就像個受過多年儒家禮教的爾雅君子。
“嗬,你來得夠快呀,我說老溫啊,你是不是沒什麼事做,整天就趴我家房頂上,等著我召喚了?”
溫森趕緊笑道:“大人言重了,碰巧屬下有事向您稟報……”
方錚一把扯住溫森便往外走:“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叫影子兄弟們全體集合,咱們去潘府抄家……”
溫森為難道:“大人……您能否等一等?屬下有事稟報……”
“天大的事兒都比不上抄家重要,說實話,老潘家我很早就想去抄了,白花花的銀子放在空無一人的府宅裡,多危險吶!還是搬到我家庫房裡比較放心……”
“大人……潘文遠託牢頭從天牢裡帶出話來,想與大人見最後一面。”
方錚不管不顧的扯著溫森往外走,心不在焉道:“行,沒問題,你去告訴他,等我抄完他家了,就去天牢看他,與他把酒言歡……”
抄完家再言歡?溫森有些無語了。
“大人,您還是先跟他見一面吧,沒準潘文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您呢……”溫森苦勸道。
方錚一時也難住了,思量半晌,終於跺了跺腳:“走!先去天牢,這老東西就快挨刀了,事兒倒不少,耽誤本少爺發財……”
※※※
天牢仍然一股陰氣森森的味道,故地重遊,方錚不由生起許多感慨。
上次方錚入獄,是皇上向潘尚書妥協的結果,是做給潘尚書看的,以此來穩住潘黨的人心。
事隔不到一年,潘尚書自己卻進來了,而且犯了謀反大罪,永遠也翻不了身。不能不感慨世事無常,風水輪轉。
天牢重地,防備森嚴,特別是關押潘尚書的牢房,守衛更是重重疊疊,連禁軍和影子都派有人駐守。
方錚乃御前紅人,如今又手握大權,守衛怎會不認識?一路上根本沒人阻攔,直接來到了關押潘尚書的牢門前,獄卒沒等方錚吩咐,二話不說便主動開啟的監牢的大鎖。
潘尚書已憔悴了很多,頭髮鬍子都花白了,見牢門開了鎖,潘尚書主動走上前去,將監牢的門開啟,目注方錚道:“你來了?進來吧……”
方錚心中忽然浮起一幅怪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