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宛如一張白紙,沒有丁點兒秘密可言……有他這樣的緊密“關心”,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人雖不是我殺的,可是那內務府報訊的小太監卻是我故意召進乾清宮的。”
“為什麼?”這大過節的,讓那人進來宣佈某人死訊不是讓大家添堵?
“試探一個人的反應而已。”他臉色一沉又道:“難道只准我的兒子有醜聞,她的兒子就能好過胤礽?”
這番話聽得我瞠目結舌,大阿哥也是他兒子,他也真偏心的可以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人知道胤禔和皇帝的貴人有染,他何苦要自暴家醜?
細想,倒也明白了些……太子有龍陽之癖既然連慧妃都知曉,那自然是已經有人議論過了。也許正有人拿這個為由要動搖胤礽的東宮之位。
其他皇子都還幼小,目前年長又有軍功在身的自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大阿哥,慧妃找我無非是尋求我的加盟,再搖搖欲墜的太子之位上再踢上一腳。
可惜她錯了,就像賽跑,方向一開始就搞錯了……註定到不了終點。
不過;就算方向對了;她的兒子也不會贏。
因為……賽跑的裁判是偏心的皇帝!
因為……其中一個選手是我兒子!
如月
康熙三十四年乙亥春二月,丁巳,太和殿工成。
代表至尊皇權的金鑾殿——這張大清的臉面工程終於完美竣工。
一改明代太和殿原本寬九間、縱深五間帶有挑簷外廊,寓意“九五之尊”的格局,變成了十一間,並封閉了左右挑簷下的廊子還增加了一道防火牆。呵……摒棄了宮廷素來尊奉的“九五之尊”不用,他的確是一位不講花架子,比較務實的實踐派皇帝。
這年的三月十八萬壽節,皇上陛下聖壽在修葺一新的太和殿慶賀,新宮殿落成的吉祥加上聖壽的喜慶造就了一場連鎖性的舉國歡慶。宮中的酒宴自十八一直開到月末整整十二日……雖然累,但是這歡慶的理由,讓人無法拒絕。
六月丁酉,策封皇太子胤礽妃石氏。
石氏名青,三等伯石文炳之女,老姓瓜爾佳,祖父華善為豫親王多鐸婿,授和碩額附。這個世家貴胄後代的名門淑女,宮裡多次宴會我都有見過,印象中這丫頭端莊嫻靜的,眉目清秀,舉止神態中那抹小女兒的嬌態總讓人心生憐惜,說話進退禮儀適當,是個相當討喜的姑娘。
對於胤礽……心裡就總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三月禮部尚書沙穆哈以議皇太子祀奉先殿儀注不敬曾上了摺子,沙穆哈此舉我心裡是十分讚佩的。在當今皇帝恩寵皇太子,世人皆知的情況下,敢明著駁太子而且是以祭祀祖先的大不逆名義,這樣的勇氣當真少見。
一向聖明的天子卻並不是面面俱到的完人,這摺子就被護短的皇帝扣住留中不發。沙穆哈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壯膽第二天硬是楞著頭不顧聖意在朝堂上當面參了一本……駁龍鱗的結局可想而知,禮部尚書之位被易這樣的後果成就了他的“言官”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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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僅僅是晨風夕月、階柳庭花般的詩情畫意;月兒也不總是圓滿豐盈,也偶爾如袂似珏。
六月下旬,隨皇帝搬進了暢春園的我和一行乾清宮大小丫頭們迎來了一位屬於我們的貴客……那早已嫁了如意郎的冬兒。
特地叫她帶著已逾三歲的女兒進得園子來。那粉粉嫩嫩的女娃兒天庭飽滿,面如滿月,讓我十分疼愛,一把抱住了就不忍放下……午膳的時候抱去了澹寧居央求天子金口御賜了大名:如月。這才準備放他們母女回府。
園子裡幽靜涼爽,花木扶疏,雅緻美麗,本想留他們小住,可就算不似在那紫禁城裡規矩森嚴,但這也畢竟是皇室離宮御苑,他們又不是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