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不捨也不可能留她們過夜。
“宛儀,冬兒能進得園子來帶月月見您一面已是福氣,更沒想到這丫頭還有聖上賜名這樣的天大喜事。高興得我只怕……只怕這孩子受不住,折了福。”
後湖的鳶飛魚躍亭是一座建在湖心堆石假山的四角亭,湖中種植著各色荷花,粉白、粉紫、粉紅、純白……襯著青翠欲滴的碧葉煞是賞心悅目。陣陣蓮香被輕風徐徐送來,沁人心脾,是我夏日裡最喜歡的亭子之一。
小月月已在我懷裡睡得香甜,不知道夢到什麼,敞著嘴巴甜甜地笑著。大概是與食物有關吧,因為我聽到匝巴嘴的聲音,低頭看來,左手臂彎處那片薄紗已是被她口水溽溼。
“換我抱吧,這丫頭把您衣裳弄髒了呢,別看她小,吃得身子鐵一般的沉呢。”
“不妨,小娃娃的口水怎麼是髒呢,呵,你這女兒生得乖巧,睡著了的模樣也是可愛得緊。”
曾經……我也記得也有抱過這麼大的一個女兒;
曾經……我也像今日這般怎麼看她也看不膩;
曾經……她也愛睡覺的時候流口水,醒來還總會掩飾地狡辯是夢著好吃的了。
“看您這麼喜歡孩子,宛儀怎麼這幾年沒給皇上生個阿哥公主?”
“有過。”我淡淡地笑道,卻見她驚訝地挑高了眉毛,又瞭然的眨眼,呵,她定是誤會什麼了。
不但有,我還兒女俱全。兒子……那張臉突然在腦海裡模糊起來一晃而過,反而,久已不見的喜兒的影子益發清晰起來。
我的公主早就出落得亭亭玉立,聰慧機敏,我的驕傲,也是大清的驕傲。她……就是嫁得太遠了些,俄國西邊據說有戰事,她隨尤里到了歐洲。前年收過她一封輾轉了兩個洲不說,時間跨越了一年多時間才到的信,若真如信中所言,那她的人生遠比我的精彩。這丫頭大言不慚地居然說她要做羅剎國的女將軍了,真真匪夷所思,別說我了,連燁兒都不怎麼信,可細看那筆跡果真出自那劣女之筆。
想到這裡,不免微笑。冬兒見我這番神態也跟著笑笑:“您說的有是那年在內務府,宛儀好像就身懷有孕吧,可冬兒直到出宮也未見……”
“誰說我有孕?”真是奇了,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啊……記得你胃口不怎麼好,還晨吐。”她囁嚅著小心觀察著我的臉色。
“吃牢飯,胃口怎麼會好?有人在那碗底給我寫了叫我‘吃完’,我就把那大肉丸子給吃了,又油又膩,讓我噁心。連續好多天都吃的青菜白飯突然吃那麼膩的東西怎麼會不吐?”
我覺得有些奇怪又問道:“王驢子劫車的前一天你沒吃到那肉丸子?”
她楞了下隨即搖頭。
那即是說就我一個人有這樣的待遇?
回溯了下已經深深鐫刻在我腦海裡的那幾日片斷記憶。有人叫我吃完明知道一吃就發膩嘔吐的大肉丸,然後我吐了,這樣引來張貴人探監,然後莫名其妙地提前被押送去慎行司,路上王爐子劫車交貨,遇到取貨人——嶽公公……這丫頭代我捱了一鏢……恭親王府……
也就是說我的一次嘔吐讓冬兒彙報給了她的主子張貴人,才會促使後面的事情發生。
張貴人不過是被借刀殺人而已。而且這人竟然知道張美女只是皇帝的幌子,那他的重點是我呢,還是皇帝?還是……
這宮裡還有別的人想除掉我……身上頓時冷汗涔涔。
會是誰?快速的把身邊的人細細理了一遍,這些與我親如手足視同家人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我!不是身邊的人又不可能瞭解我的底細,皇帝的秘密!
最可怕的是,這事已經過去五年!換句話說某人想除掉我,當年卻殺出來個嶽公公導致他計劃失敗沒能如願,那現在已經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