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前兄該放心了吧!”
翁天義微微一笑,道:“葉兄如把百步斷腸散的藥丸,暗藏口中不吞入腹內,那外裹糖衣,溶化極快,對葉見來說有害無益。兄弟先把話說明,葉兄肯否相信兄弟,那就不是兄弟的事了。”
葉一萍微微一笑道:“多謝翁兄指教。”暗用舌頭一舔藏在口中的藥丸,果然有一股甜味,知他所言不虛。翁天義雙目炯炯,投注在他臉上一瞬不瞬,其勢絕難把藥丸吐出口來。正感為難之際,突聞那人群之中“拍”的一聲脆響,接著聽到一個粗豪的聲音罵道:“你怎麼出手打人?”
只聽一個冷傲的聲音答道:“難道你瞎了眼睛,伸腿之時,也不睜眼瞧瞧,一腳就踢在我身上呢?”
翁天義不自覺地轉臉一瞧,葉一萍就在他轉臉一顧之間,用迅速無比的動作,把含在口中的藥丸,吐了出來,藏入懷中。定神瞧去,只見那出手打人耳光之人,正是自己的衣缽弟子上官琦,知他是有心惹出一場糾紛,以分散翁天義的心神,心中暗暗讚道:“此子不但聰穎絕倫,而且機智過人。逃出這次劫難之後,我定要把身懷幾種絕學密技,傾囊相授於他……”
忽聽那身著淡紫服色老人長長地籲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他在昏沉了一日夜之久的工夫後,陡然醒了過來,神智尚未全復,睜開眼看到眼前坐滿了各種服色之人,不覺一怔。
葉一萍微微一笑,道:“二弟還識得小兄麼?昔年一點誤會,造成了咱們五兄弟間三十年視若路人,小兄為此一直惶惶難安,也曾到處追查你們下落,一則因你們行蹤隱秘,一時間不易找到,二則你們各奔一方,辛勤經營,都成了當地雄主之尊,小兄……”
但聞一聲長嘆,另一個壁角之處身著銀白服色的老者接道:“三十年往事若夢,想來痛心疾首。我們四人自和大哥劃地絕交之後,三十年來無不以大哥行蹤為念。當時雖因一點誤解,使咱們情重骨肉的兄弟決絕分袂,但在一年之後,我們心中就生了悔恨之意。四人不約而同,趕到了我們兄弟昔年結義之處,相對約言,不見到大哥之面,我們四人之間,也不相互往來。哪知大哥行蹤杳如黃鶴,這一番誤會,造成了咱們兄弟三十年相思之痛。似水年華,匆匆歲月,記得和大哥分袂之時,還是少壯之年;如今少年頭白,兩鬢霜斑,就是五弟,也已是年屆花甲了。”
只聽另外兩處壁角上身穿鵝黃、淺藍兩個老者接道:“大哥別來無恙!”齊齊抱拳對葉一萍施了一禮。
葉一萍合掌前胸,低聲說道:“三十年來,小兄為此日夜不安,深覺愧對幾位義弟。細想當時那老人傳授咱們武功的情景,故作各種神秘安排,用心不無可疑。只怪我一時大意,受他欺騙,立下重誓,不能把學得武功洩露出口,故害得咱們五兄弟彼此猜疑,終於鬧得反目不快,劃地絕交。”
翁天義突然冷笑一聲,接道:“時光不早了,那外裹糖衣,即將化盡了!”
葉一萍臉色微微一變,但一瞬之間,又恢復了平靜,淡然一笑,道:“我已事先對翁兄說過,我四位盟弟清醒之後,要留我們兄弟一番說話的時間。”
翁天義道:“葉見最好先把咱們相約之事,對你四位義弟說明,把那武功口訣先告訴兄弟,兄弟立時以解藥相贈,幾位服了解毒藥物之後,談起來也可無後顧之憂。”
分坐四角、四個服色不同的老者,齊齊轉目向翁天義瞧去。那最先醒來、身著淡紫服色的老人,冷冷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千臂毒叟翁天義……”
翁天義接道:“好說,好說!兄弟今天有幸能參與名震天下的中原五義之會,心中高興得很……”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冷冷地接道:“不過,兄弟這千臂毒叟之名,也不是讓人白叫的,在座各位,都已服下了兄弟的百步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