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少爺聽安老爺這麼一說,便齊齊的施了個禮全退了下去,眾人離開之後,安夫人對安老爺道:“你覺得遠溪能管好那家米鋪嗎?”
“他管不管得好我並不關心。”安老爺長嘆一口氣道:“最重要的是讓他死心!”
“死心?”安夫人愣了一下後又道:“我倒覺得最近遠溪長進了不少,若是能做得成一些事情倒是不錯的。”她平日裡雖然管著安府的中饋,可是對於生意場上的事情卻是不太懂的,她並不太清楚一間鋪子能掙多少銀子,但是也知道今日安老定的那個目標並不低。
“他是不可能達到那個目標的!”安老爺往椅背上靠了靠後道:“安府裡最好的米鋪都不可能有那樣的盈收,更何況是那樣的一個鋪子。”
安夫人愣了一下後道:“春盈大街不是杭城最繁華的一條路嗎?那上面的鋪面又怎麼可能會差?”
“你平日是不管鋪子裡的事,所以不太清楚這些事,春盈大街雖然是杭城最繁華的街道,若是在上面開綢緞鋪、胭脂鋪倒是極賺錢的,可是那樣的大街卻不適合開米鋪。米鋪要的不是繁華,而是要集中有住戶的地方生意才會好。而那個鋪子又靠著花街,那裡可謂是夜夜旌歌,接觸到的大多是妓子,她們又能買多少米?”安老爺不以為然的道。
安夫人愣了一下後道:“原來老爺早有算計,只是那鋪子挨著青樓,遠溪以前又好那一口,他會不會故態復萌啊?”
“我也想知道。”安老爺喝了一口茶後道:“遠溪那樣的性子,最是讓人把握不住,他以前不是說愛上了楚晶藍,要為她洗心革面嗎?我倒想看看他能為她洗心革面成什麼樣子!”
安夫人卻急了:“若是他再像以前一樣胡來,那可怎麼得了!”
安老爺看了她一眼後道:“那你是喜歡他日日寵著楚晶藍,讓楚晶藍騎到你的頭上來,還是借遠溪的手狠狠的殺一殺楚晶藍的威風呢?”
安夫人愣了一下,面上先是一喜,卻又滿是擔憂的道:“我是非常不喜歡楚晶藍,可是這樣一來,遠溪也就不好做了!”
安老爺愣了一下,安夫人便將那一日安子遷對她說的洛王派了暗衛在安府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安老爺將信將疑的道:“該不是那個混小子在編故事瞎說吧!”
“我之前也以為他在我的面前瞎說,所以我那一日特意派人去查了一下悠然居里是否養著鴿子,老爺,你猜怎麼著,悠然居里真的養了信鴿!”安夫人的面色有些難看的道。
安老爺皺眉道:“只是幾隻鴿子,說明不了什麼。”
安夫人輕嘆道:“那鴿子可不是普通的鴿子,都是極為靈敏的信鴿啊!有人還曾看到,洛王走之前,曾讓懷素送了幾隻鴿子給楚晶藍,這中間就大有問題了!”
安老爺聽到安夫人這麼一說,也有些心緒不寧,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了幾步後道:“不怕!就算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們也不用擔心遠溪,近日裡我也派人好好觀察過楚晶藍,她對遠溪是真心的,聽說她還天天親自下廚做飯給遠溪吃,還給他做新衣。女人啊,就算是再強,心也是軟的,也得依靠著自己的夫君,就算遠溪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也只能忍著,再說了,這年頭,哪個男人不會去那種地方?只是你啊,日後就別再想著法子往遠溪的身邊塞妾室了,否則還真會落人話柄!”
“是!”安夫人輕聲道:“這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只是心裡想來總覺得盡受楚晶藍的氣了。你說我的命苦不苦,年青的時候天天被母親欺負,現在好了,竟還要受自己的兒媳婦欺負!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說罷,她心裡覺得愈加傷悲,竟落下淚來了。
安老爺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倒惱了,他微慍道:“有什麼好哭的,你那副性子我和你在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