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彩,她又扭頭看了一眼四少爺,卻看到了四少爺眼裡的無可奈何。
雖然他們和三少爺不一樣,對於安府家主之爭,他們並不有明顯的傾向,但是一直以來卻是幫大少爺多過於安子遷。大少爺去世的那一晚,他們的心情就是極為複雜的,而今日裡三少爺再次出事,安老爺還要將安府的家主之位正式傳給安子遷,那又如何能不令他們心驚。
七少爺年紀最小,平素也和安子遷最是親近,心思也相對單純的多,在他的眼裡看來,安子遷今日做上家主,實在是有逼迫之嫌,他的心裡倒有幾分不悅了,他輕哼了一聲,也不理會安子遷,竟轉身就離開了。
安子遷看了他一眼,也不去攔,他知道七少爺的心思,只是很多事情原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便也只能由得他去。
楚晶藍讓紅梅和綠葉將三少夫人攔回了德留居,再安明去請大夫給三少夫人治傷,她走到德留居之後對屋子裡的丫環吩咐道:“好生照顧三少奶奶,她若是有個什麼差池,就將你們全部杖殺!”她的聲音不大,語氣也不是極凌厲,卻讓一屋子的丫環都不敢起半點小視之心,也沒有人問三少爺去了哪裡,只是乖巧的應了一聲。
楚晶藍將屋子細細的看了一圈之後,將眼睛一眯,然後緩緩的道:“將德留居好好的搜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說罷,便讓紅梅扶著她回了悠然居。
由於大少爺明日出殯,各房少爺在事情了了之後便又回到靈堂去守靈了。
楚晶藍走到悠然居的門口裡,卻遇到了一襲孝衣的大少夫人,她的眸子微微一深,卻含笑道:“夜深露重,大嫂已經到了悠然居,怎麼不進去坐著?”
“不坐了,我只說一句話便走。”大少夫人看著楚晶藍道:“五弟妹,你當真是好手段,我佩服的的緊,只是今日你當真以為你就贏了嗎?”
楚晶藍淺笑道:“我不明白大嫂的意思,再則贏或者不贏就有那麼重要嗎?”
大少夫人卻冷笑道:“我的意思你是明白的,而輸和贏很多時候就和身家性命牽上了關係。”說罷,她竟真的轉身就離開了。
她沒頭沒腦的幾句話聽得紅梅的眉頭皺了起來,扭頭看著楚晶藍的道:“五少奶奶,她什麼意思啊?”
楚晶藍的眉眼淺淡,緩緩的道:“也沒有太特別的意思,許是覺得今夜的鬧劇太過新奇了吧!”
“是有些新奇!”紅梅雙手環抱在胸前道:“以前曉玉說安府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我還不信,想著都是最近的親人又有誰能真把事情做的那麼過份,可是如今才知道我是真錯了。這府裡女人裝瘋賣傻,男人手足相殘,這樁事情沒有了結,那樁事情又起來了,當真是好生熱鬧!”
綠葉也在旁接話道:“可不是嘛!這些個人沒有一個是省事的!我活了一把年紀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家的夫人少爺裝神弄鬼嚇人的,最可怕的是被人揭了原形還敢明目張膽的否認,也不知道仗的是什麼。”
仗的是什麼?楚晶藍的眸光微斂,眼底是一池清斂的冰水,三少爺能倚仗的也不過是安老爺的的關心和愛護罷了,還有那些隱藏在背後的機鋒而憶。
她沒有回答綠葉的話,卻扭過頭看了一眼拎著素白的燈籠走到小徑另一頭的大少夫人,見大少夫人身形瘦削,早已沒有她初嫁入安府的豐腴之態,那清清冷冷的背影裡寫著的是一個女人的孤單和無助,而那挺直的背,或許還暗藏著一分驕傲與倔強吧!
紅梅看到她的目光忍不住問道:“五少奶奶,你在看什麼呢?”
楚晶藍回過神來,卻見那條幽深的小徑之上已沒有大少夫人的蹤影,清清冷冷的只有那削瘦的夜風,她沒有回答紅梅的話,卻緩緩的道:“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紅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