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感受不是很明顯,畢竟他是皇帝,就算心中對他不滿,也不會當面讓他知道,陳宣就不同了,他明顯就感受到了自己最近這段時日有些艱難。
在朝堂上,那些朝臣們對他不冷不淡,明面上很恭敬,但不知為何他偏偏覺得很憋屈;自己成為太子之後招攬來的幾個有真正學識的門客,相繼用不同的藉口離去;那些時常圍在他身邊的世家子,一下子就不見了,派人去尋,都是說在家中苦讀。
好像一下子就成了瘟疫般,人人躲避,讓陳宣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在太子府中喝煩了悶酒,陳宣拍著案几發洩,指著自己的狗腿子破口大罵,“你們都是瞎子啊,沒看出孤心情不好?還不快點去找些樂子給孤,是不是想被打死?”
狗腿子們打了一個冷顫,面面相覷之間,有個人遲疑了半響,小心翼翼的道:“殿下,前院收到過一張帖子。。。”
陳宣正心煩著呢,怒目圓瞪,“做什麼支支吾吾的,有話就說,收到了帖子,那帖子怎麼了?”
那人更是躊躇了,“那張帖子是給太子妃的,上面邀請太子妃去象羅兒衚衕看走秀。”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那人明顯帶了疑惑不解,顯然不明白走秀為何物。
“嘭”
陳宣一愣之後勃然大怒,“哪個不要命的送來的帖子,竟然讓太子妃去象羅兒衚衕?”
不要看象羅兒衚衕看著很平常正經的名字,其實是都城有名的花巷子,一整條衚衕都是花娘,怪不得陳宣大怒。
那人趕緊解釋,“殿下請息怒,太子妃將此貼扔了,看樣子並沒有打算要去看的意思,且殿下誤會了,帖子上赴宴的地方,是象羅兒衚衕巷口對面一座酒樓裡。”
陳宣這才漸漸消了怒氣,又瞪了瞪那人,“話都說不清楚,那處酒樓與象羅兒衚衕有什麼關係。”
那人心中頓覺冤枉,又不敢多加辯解,只得哈腰點頭認錯。
“走秀?”陳宣聽到太子妃將帖子扔了,這才將注意力放在方才聽到的新鮮事物上。“走秀是何物?”
那人也是滿頭霧水,“帖子上沒寫,小的也不知走秀是何物。”
陳宣又怒,“廢物,既然不知道,不會去打聽清楚嗎!”
那人苦笑,“諾,小的這就去打聽。”
才轉身,又被陳宣叫住,“等等,那走秀是何時候開始?”
“三日後的申時(下午三點)。”
“嗯,既如此,孤要去看看這所謂的走秀是何物,你去安排。”
難得有一件新鮮事,陳宣興起了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那人苦著臉,“殿下,帖子上註明了只能女眷赴宴。”
本來漸熄的怒火又一次漲了起來,陳宣氣得朝那人扔了一個酒盞,“什麼人的宴會孤去不得?他還能比孤更加身份尊貴?”
那人不敢閃躲,被扔個正著,淋了一身的酒水,苦哈哈的道:“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才女顧三娘子下的帖子,小的這就去找她,殿下請放心,三日後您必能準時赴宴。”
陳宣冷哼一聲,“孤道是誰,原來是五弟的錢袋子,正好此次看看她又要搞什麼鬼。”
與此同時,姜元羲也收到了常明義託人送過來給她的訊息。
“那位顧三娘子竟又弄了一個新點子,走秀?可惜不知為何這次不讓常明義多加了解,難道說常明義暴露了?”
姜元羲想了想,又搖搖頭,“應當不是,不然常明義早就應該回來我身邊才對,這麼說問題出在這個所謂的‘走秀’上,還只能女眷才能赴宴,倒是有趣,三日後麼?”
姜元羲琢磨起來,“想要赴宴就必須手持帖子,姜家至今還沒有收到顧家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