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烈淡淡地一笑:“草原上的人十分的野蠻,這一次他們的大君被人刺殺,事關重大,縱然裴家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難免滅族之危吧。”
李未央良久不語,隨後才面帶微笑道:“這形勢,恐怕沒有這麼樂觀。”
元烈望著她,不由揚起眉頭道:“哦?此話怎講?”
李未央不說話,只是沉思片刻,淡淡地笑道:“我不過是想斷他們一臂而已,要把他們連根拔起,必須裴後先死。”說到這裡,她已經不再說別的了,又下了一子。元烈立刻大叫道:“這一步棋你不能這麼走!”
李未央卻笑了起來,眸子裡閃過一絲篤定道:“我偏要這麼走,你要奈我何呢?”隨後她放鬆了身軀,依靠在旁邊的椅子上,長久的凝視著對面那張臉。在燭火下,元烈雖然臉上帶笑,但眼中仍有憤憤,春風滿面中又透著幾分委屈。李未央覺得心頭一暖。一時之間四周寂靜,一聽見鈴鐺傳來叮叮噹噹的脆響。
元烈站了起來,目光如炬:“時辰差不多了,我也該出場了。”
而這時候,郭導已經和裴獻兩人動起手來,郭導的劍勢如狂風鄹雨,電光火石地在裴獻的身上一點,‘當’的一聲,裴獻及時用長劍擋住,濺起一團火花,兩人隨即分開,又過了十幾招。郭導大喝一聲,長劍閃起寒光,衝向對方。裴獻畢竟是師兄,武功更高一些,手腕一沉一翻,長劍向前斜撩,預將郭導的長劍挑開,可是眼見郭導到了面前,他卻眼前一花,不見了郭導蹤影,他沒有想到,郭導在片刻之間已到了他後頭,刺向了他的後背!裴獻陡然一驚,幾乎以為自己要殞命,可是那冰涼的觸感一痛,卻發現自己還活著,他猛地回過頭來,卻瞧見郭導竟然是用劍柄對著他,壓根那刀鋒不是向著他自己。他不由皺眉向對方望去,冷淡地道:“看樣子,你還是顧念舊情的。”
郭導神色不動道:“你畢竟也是我的師兄,我永遠不能忘記你幫助我的事情。”
可就在此時,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裴獻快速地向他斬了過來,刺了他一劍。郭導不過微微側身,那劍便橫插在了他的左肩之上,立刻血流不止。郭導氣血翻騰,往後倒了下去。裴獻毫不留情,當下一劍就要從上往下刺入郭導的胸口,卻聽見旁邊的帳篷之中傳來一聲慘叫,他立刻意識不妥,顧不上殺郭導,立刻收回劍,向帳篷衝了過去,難怪他那麼緊張,因為那帳篷是裴寶兒的所在之處。
本來在外面開始鬧起來的時候,裴寶兒把帳簾掀起來,看到外面火把滾滾,刀劍橫飛,還有人的哀嚎聲,十分的可怖,竟是一場異常慘烈的拼殺,當裴寶兒瞧見自己的兄弟裴陽被人硬生生砍掉了腦袋。她再也受不了的尖叫了起來,就是這一聲慘叫引得郭家的護衛注意到了她,舉著劍向她走了過去,裴寶兒不禁呼號起來。就在此時,裴徽倒提長劍,一把紮了過去,一下子從背後將那個向裴寶兒撲過去的護衛紮了個穿心!
而另外一邊,郭澄已經用長劍削斷了裴徽的幾根髮絲,他的長劍如同風嘯一般,快速地斬了過去,而裴徽畢竟是裴家武功最高的人,他及時閃了過去,隨即便給了郭敦一劍。裴徽的眼睛腫滿是血光,嘶聲道:“郭敦,我絕饒不了你!”
他們三人戰在了一起,武功都是極高,但是那裴徽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睛,他的神情越發的猙獰,不顧一切的向郭敦砍了過去。裴徽已經陷入癲狂,力氣之大,竟然讓郭敦也倒退了三步,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裴徽的那把長劍竟然被郭澄架住了,刀劍的刮嚓之聲在夜晚中十分刺耳,郭澄一咬牙,拼盡全力,力道一轉,沿著那鋒利的刀刃反切上去,裴徽來不及轉身,一扭腰硬生生地扭轉過來,帶著發轉的腰勁橫著向郭澄劈了過去。郭澄躲閃不及,腰間被刺了一劍,汩汩的往外冒血,然而他並不畏懼,再次蓄力劈上,黑澄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