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蘇死在了她鬼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若是在平時她和桃七七遇上了,兩人沒準能打個五五開,但是客棧長廊狹小,桃七七的十分實力發揮不出五分。
美人舞鞭,香汗淋漓。
小腰一扭,六親不認。
餘蘇伸手一摸,尖利的指尖劃過桃七七的腰側。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烈焰紅唇,面上一派輕浮之色:
“小美人兒,跟姐姐回家,我帶你吃香喝辣。”
這一場仗,明顯是餘蘇佔盡了上風。
但她沒料到這幾個“野雞宗門”的弟子中還有陸臨這個奇葩。
就在桃七七召出細蔓捆上她的兩腿時,餘蘇還不以為意,這麼細的藤曼捆起來還沒鞭子得勁。
哪怕是陸臨抽出長刀向她砍來,平平無奇的刀光從她眼前一閃而過,餘蘇也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她開口想再調戲幾句桃七七,但是不知為何眼前的客棧長廊竟然開始天旋地轉。
咚——
餘蘇的頭顱從肩上滑落在地,嘴角的笑容甚至沒來得及收回。
就算是倒著看,小美人還是這麼好看,絕絕子。
餘蘇的屍體化為了幾縷黑煙消散在長廊中,只留下一張美人面皮空落落的耷拉在地上,以及一塊暗色信牌。
沒了餘蘇的邪氣浸染,這張美人皮才顯出它真正的樣子。
桃七七一看,覺得這麵皮似乎有些眼熟。
她應該在某個地方見過這張臉——
是在嶺西鎮街頭的尋人啟事上,那一張白紙上畫的是美人皮的原主。
是個十六歲的姑娘。
桃七七還記得她叫黃雨沚。
想起來後,桃七七眼底對餘蘇的厭惡更深了一層。
妖邪害人,死不足惜。
陸臨注意到了桃七七的情緒變化,但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會在安朝的各個角落中。
他們這些修士未必能及時阻止,只能盡力將妖邪帶來的傷害降到最低。
陸臨放出神識一探,順著餘蘇未完全散盡的邪氣找到了她的出發地——
常勝賭莊。
……
賭莊內,劉安仰躺在靠椅上,桌前是一小堆靈卷和靈石。
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就已經依靠蛇咬尾又吸取了一部分賭客的氣運,重新在賭桌上找回了自信。
說到底,不是他不行,是陸臨太硬,無論怎麼吸都不肯洩出一點。
這樣的男人最難對付。
劉安拿起手邊新買的小算盤,悠哉悠哉的敲打起來,一想到現在餘蘇已經將那幾個可惡的修士大卸八塊,他就止不住笑。
但是,餘蘇是不是去得太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他扭頭看著還窩在牆角的訛獸:
“還沒聯絡到餘蘇嗎?”
訛獸點點頭,拿出手中灰暗一片的信牌對著劉安搖了搖;
“也不知道餘蘇姐在幹嘛,剛剛還在信牌裡聽到她喊著‘小美人兒別跑’。
然後信牌就被嘎的一聲切斷了。
超奇怪的耶。”
劉安嘴角一抽,他想說些什麼,到最後還是將那些話吞回了肚子裡。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說的小癖好,更何況是妖邪呢。
理解理解。
“你讓她注意點身體,女鬼也會腎虧的。”
訛獸哦了一聲,拿著信牌繼續給餘蘇發訊息。
忽然,原本灰暗一片的信牌閃過一道亮光,訛獸一喜,湊到信牌錢開口:
“餘蘇姐,你解決那些修士了嗎,我和劉安正在賭莊裡等著你呢。”
信牌又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