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有的也遺憾袁長生,可憐遇上這麼一個養父,真是難為。
袁孝承開始也有些轉不過彎兒,他倒不是因為不願意拜崔氏為母,先不說那人早死了礙不著他什麼,他自己本就是父母不明的,有記憶就在當乞兒,哪裡管得誰當娘,便是如今富貴了,也沒那閒工夫追根究底,總不會比如今更好了。
他轉不過彎兒的地方是覺得太監多個妻子這種事很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實在是讓人看不起,再聽到外頭兩句酸話,回來少不得在書房裡頭喝悶酒。
袁孝承的書房和王平的書房都在外院,還是隔壁,那頭的動靜這邊兒也聽得到,王平想了想,過去問了兩句,得知袁孝承為何不快,笑了他一通。
“何必為了外人的閒話而生氣,他們說他們的,咱們做咱們的,如今咱們這個家難道不完整嗎?既然完完整整,咱們也過得開開心心,何必管他們?一旦離了權勢,誰會管咱家是窮是富,又有什麼是非?此時這些話,不過是要戳人心窩,讓人不好受了他們才高興罷了。何必襯了他們的意?”
沒有一味講那些大道理,只將這等“報復”心理說了,反倒更入袁孝承的耳,他聽了也笑了,“是我糊塗了,竟被他們看了笑話。”
他一明白過來,以後再不理會旁人這般說,倒也讓人無話可說,不再揪著這個不放了。
這些事才安定,殿試便到了。
皇帝難得回了宮,特特主持這個殿試,不知情的只當皇帝重振旗鼓,重視起人才來,感懷於心,哪裡知道他只是為了親眼瞧著長生考試,還要看他考個好名次。
等到殿試的卷子出爐,考官們擇其優遞了十份兒到御前,皇帝只拿眼睛一瞅,便看到了長生的——他的字跡皇帝是認得的——當下便挑揀出來,仔細看了,覺得果然不錯,便定了個狀元,又隨手挑了兩份,依次定了榜眼探花。
王平隨著眾人叩謝,聽得耳邊的任務完成音,還有些恍惚:【這就完成了?】
【只是支線任務完成。】王睿提醒了一句。
【但,不是望子成“龍”嗎?我以為那個“龍”指的是皇帝,又或者皇子。】被“梨園絕唱”坑了一把的王平還以為任務難度升級之後,必要一個字一個字細細解讀才成,沒想到,這個“龍”還真的就是那個形象意義,不需要那麼準確的。
早知道……說不上是懊悔還是鬱悶,王平的心情略有複雜,他差點兒又走了歪路。
【任務是完成了,但你還可以選擇做得更好,那對我更有幫助。】王睿頭一次這般直言不諱地說出了什麼對自己更好。
王平隨著眾人起身,臉上毫無異色,既不見得中狀元的喜色,也不見驕傲自滿,平淡得彷彿只是陪著別人走了個過場。
【如你所願。】
正文 第146章
成為狀元之後的日子和之前也沒什麼太大的不同,該謝師謝了,該聚會聚了,該上班,也都去翰林院報道了,因曹德便是從翰林院出來的,於裡頭的關係十分明白,少不得又提點了王平一番。
王平上輩子也是權臣,自然知道這裡頭的勾心鬥角不會因為讀書人而減少,反而還有增多,只不過都不明面兒上來,多半是暗地裡使壞,但因為是翰林院這等清貧地方,就算是使壞也有著分寸,而最壞的結果頂多也就是丟面兒,丟不了性命。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丟面子,自己謹言慎行,卻又孤而不黨,只做一副才華橫溢狀,不愛理會那些人,一來便畫出了一道線,卻不是他們孤立他,而是他孤立他們。
倒也不怕自斷人脈,以後在朝堂上沒了守望相助的同僚。先不說他為太監養子,本就被很多人瞧不起,自己主動貼上去唯有更丟面兒的,就說他融入這些人了,又有個什麼意義呢?他一來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