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啪的搭住木離的頭頂，夜破沒什麼表情的說：“回去晚了你又要捱罵，快點決定，豬肉還是牛肉？”

木離板著臉把豬肉盤子從頭頂拿下，一把甩進夜破的籃子裡。“有你這樣的嗎？這麼髒還擱人腦袋上。”

“走了，付錢。”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向收銀臺。

木離站了一會，突然抓起另一隻盤子大聲吆喝，“慢著！牛肉，我要吃牛肉。”

*

晚餐的氣氛很詭異，至少木離是這麼認為的。

那麼長的購物單子，他還以為老媽要燒什麼滿漢全席，搞了半天是火鍋。

就是火鍋而已。

不用起油鍋，自己喜歡吃什麼就撿什麼放下去涮。真夠省事的，好吃不好吃全燒成一鍋了事。

算了……木離哭喪著臉夾起一個魚丸放嘴裡嚼啊嚼，他是明智的，選了牛肉。

“來，這個多吃點，還有那個……對了，我記得冰箱裡有上次買的沾醬很不錯，你等等，我去給你拿……”紅嬋擱下筷子風風火火的衝出飯廳。

木離沒什麼表情的繼續嚼魚丸，正納悶著他吃的是不是魚丸的時候，隔著桌子與他面對面的人開口了。“聽說你進七聖上高中了。”

“嗯。”隨便點頭，不說話。

“是嘛。”卿摩拿起清水喝了一口，“我還以為你至少會進佑聖。”

木離挑了下眉，開口道，“我不會傻的自己去尋晦氣。”

拿杯子的人哼了一聲，木離依然照常看著碗裡的東西。

“甘願做妖怪？也是，你也就這種級別——”

“你這小子什麼意思？”沒等木離有反應，身邊的夜破突然暴吼出聲，拿筷子指著對面喝叫，“妖怪怎麼了？妖怪礙你事了？媽的，看著就來氣！既然看不順眼，滾回你的神仙洞府去！”

木離張大嘴，筷子掉到桌面上了都渾然不知。

“來了來了，真是的，忘了放在什麼地方了……哎？怎麼了？”紅嬋捧著一大罐沾醬跑進來。

因為她的到來，原本的劍拔弩張瞬間煙消雲散。木離埋頭繼續繼續與魚丸奮戰，夜破用筷子不停撈蔬菜，金蟬卿摩則喝著他的白開水不言不語。

放下罐子，紅嬋掃了他們一眼，狐疑的問，“你們怎麼了？怪怪的。”

“沒什麼。”幾乎是異口同聲，三人齊齊回答。他們說完，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著痕跡的避開目光，徑自照顧自己的胃去了。

*

“我能進來嗎？”敲了下門，木離站在門口喊道。

“進吧。”

等了半晌不見木離吭聲，夜破看向他說：“什麼事？”

抱胸走到櫃子前，木離開口道，“能解釋一下嗎？”

整理東西的手頓了一下，夜破把最後一疊衣服塞進包裡，拉好拉鍊後轉身道，“你想知道什麼？”

“那就說說剛才那人是誰。”

“剛才有別人在？”

“你想讓我拿狐王的身份來壓你嗎？”

夜破坐到椅子上，赤紅色的狼忽然出現，因為它的顯形房間內的溫度頓時往上躥了不少。“這是狼魂赤火，是我的夥伴。”

木離很有耐性的點頭，“然後呢？”

“我是第五代族長你也知道，墓狼族傳到我這代時，夜暝火的直系幾乎無人，所以族長之位就落到了旁系的我的身上。剛才出現的那人，正是第二代族長夜傀。他的魂魄現在住在我的體內，不過說的嚴格些，現在我的身體裡除了自己，另外同時存在著前三代族長的魂魄。”

“這麼說，夜暝火以後的族長都在你身體裡？”木離為這真相大吃一驚。“他們不是死了嗎？”

“老子是死了，但是魂魄卻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