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女生點頭,瞪了那保安一眼,對展昭道,“我們是一個學校的,跟著陸良老師做心理學的研究。前不久,方渥託人給老師送來了一封長信,說他是被冤枉的,於是老師就帶著我們做了這個課題的研究。我們經過了多方的調查和專業的分析,資料和證據都在本子裡面,證明方渥是無罪的!但是因為我們是非官方的心理機構,所以證據不被錄用,而且負責調查這次案件的安警官根本不聽我們的意見!”
“展博士,我能讓他們出去了麼?”保安為難地看著展昭,“讓他們亂闖警局,我一會兒很難交代的。”
“不好意思。”展昭對保安點了點頭,保安立刻請那位女生出去了。
“展博士,我們只是覺得不能為了破案而冤枉一個無罪的人,請您務必看一看那些資料……”喊完,才不甘地離去。
展昭看看手裡的一大疊資料,回頭看了看白玉堂,兩轉過頭,就見電梯口站著一個老頭正在看著他倆。
“安叔?”白玉堂跟他打了個招呼。
安有道是五十多歲的老警察了,他臉色不善,緩緩走過來,道:“怎麼,白隊長想要接手這案子?”
白玉堂對展昭使了個眼色,像是說:“怎麼辦?老頭子發飆了。”
展昭注意到安有道的雙眼不時地瞟向自己手中的一堆資料,心思一動,就回了白玉堂一個眼色,白玉堂突然就喊了一嗓子:“啊,貓兒,你編輯!”
“啊?!”展昭大駭,對白玉堂道:“你給我擋著,我先閃了!”邊說,邊對安叔說了聲:“安叔拜拜。”就一溜煙衝進了電梯裡。
安有道皺眉,剛想去追,卻聽白玉堂說:“嘖……這群學生,半桶水哐當響,都沒法沒天了。”
“你們兩個。”安有道嘆了口氣搖頭,“別忘了我是看著你倆長大的,你們好奇就去查!”說完,轉身氣呼呼就走了。
白玉堂訕訕地摸摸頭,回辦公室了。
公孫的屍檢還沒有結束,白玉堂打電話到醫院裡,白馳說那個小女孩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不過受了極大的刺激,現在意識混亂,什麼都說不出來,還要進一步的觀察。
收了電話,白玉堂問眾人調查得來的情況。
“那個小女孩叫趙靜,四歲,是死者的侄女兒,死者趙武樺,36歲,是一名專業會計師,妻子吳敏是大學老師,兒子趙童六歲,剛上小學。”王朝念著剛查到的身份資料。
“會計師……”馬漢摸摸下巴,“頭兒,這個職業很容易知道太多被人滅口,而且看他家挺有錢的,說不定有戲。”
白玉堂點頭,“你和趙虎去查死者生意上往來的人,王朝和張龍去查他們的生活圈,看有沒有情變什麼的,蔣平你把過去半年裡所有類似的肢解案件都調出來,我們查證一下。”
“是!”眾人分頭行事去了,白玉堂拿起外套,想叫展昭一起去醫院看看那個孩子,卻見展昭正認真地翻看著手中那疊資料。
“貓兒,你真看啊?”白玉堂湊過去,“這資料靠譜麼?”
“嗯……”展昭輕輕搖了搖頭,道:“是一些資料為佐證的行為分析資料……能做補充說明但卻沒法做關鍵證據,因為機率和範例在心理學上都是不能做準的。”
“剛才那個女生說的陸良,是不是就是那個到處給人講課,‘心理決定行為’的陸良?”白玉堂突然問。
“應該是吧。”展昭點頭,“不過他是野路子,說的心理學大多是皮毛,騙騙沒心理學常識的小老百姓倒是可以,談個商戰啊,職場什麼的,不過用到刑偵學上,就有那麼一點不靠譜了。
“方渥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吧?”白玉堂問,“好像經常聽到他的名字和方渥的新聞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