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他除了與你結怨,還犯了什麼罪?你都已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挾私報復,真真可惡!”
馬從善真氣急了,“不!不是啊,大人!張小七在牢中夥同這裡的牢頭獄卒敲詐勒索我的錢財,有數萬兩之多,請大人明察呀,若大人不處置他們,我寧死也不說出主使我的人是誰!”
牢頭聞言,急忙跪倒在地,“魏大人,卑職惶恐,卑職一向兢兢業業,為了管理好犯人,難免會與他們有些齟齬,誰承想馬從善他竟懷恨在心,當著大人的面血口噴人,誣陷卑職!”
魏徵眼睛一瞪,點指著馬從善,“好啊,當官的時候,你構陷大臣,淪為階下囚了,竟然還想著陷害他人,你何其歹毒!”
“大人,我所言句句屬實啊!”
“你這奸佞小人,事到如今還在顧左右而言他,妄圖擾亂本官的視線,你以為我會受你的擺步嗎?來呀,將這賊子給我打二十大板,鬆鬆他的筋骨,本官再來問話!”
獄卒們如狼似虎撲上來,將馬從善按倒在地,剝去中衣,呸呸往手掌心噴了兩口唾沫星子,把大板子掄圓了,可勁地招呼上了。
“噼啪!噼啪!”結結實實的一頓胖揍,馬從善哪受過這罪?只哭嚎了兩嗓子,就被打得口吐白沫,暈厥過去。
二十大板一溜氣兒打完,魏徵命人用水將他潑醒,“怎麼樣?你招還是不招?”
馬從善吭哧一聲嗆出一口血來,呲牙咧嘴,慘相就甭提了,外傷再重都還好說,可眼看著張小七洋洋得意的樣子,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見魏徵問自己,他趴在地上哼唧了半天,“哎,哎,哎呦,大人,我招,這罪魁禍首就是,就是張小七!”
“胡說八道!”魏徵大怒,“好啊,果然是個奸滑頑劣之徒,不給你上大刑是不行了!”
“等等!”馬從善咬緊牙關,微微撐起身子,“大人,您看這張小七表面憨傻,實則陰險狠毒,心懷叵測,他才是突厥人的臥底,大人千萬別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啊!”
張小七撓撓頭,還沒回過味來,“哎!狗官兒,你說什麼玩意兒,什麼臥底?”
牢頭從旁邊解釋道:“他說你是叛徒。”
“你他孃的才是叛徒!”張小七不幹了,舉著拳頭衝過去就要開揍。
魏徵連忙喝住他,“張小七,你且退下!是非曲直,本官心中有數!”又對馬從善道,“你說張小七是臥底,你可有真憑實據?”
此時的馬從善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像瘋狗一樣咬住人就不撒嘴,“魏大人,我就是人證!我和張小七都是突厥的奸細,只是我在朝中,而他潛伏在軍營裡,我的所有行動都是受他指揮的!他身上還有二百兩銀票,是他向我索要,說是要當做下一步計劃開支的!大人若不信,可以搜查!”
張小七傻乎乎地把那二百兩銀票拿出來,抖了抖,“誒?你說的是這個啊,這個又不是你給的,這個是……”
還沒說完,牢頭就趕緊把他打斷,“大人!這銀票誰都可以有,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呀,屬下倒有一法能辨別突厥奸細。”
“哦?說來聽聽!”
“大人,屬下曾經收押過很多突厥人,據屬下觀察,所有突厥奸細的背上全都有狼頭圖案。大人何不令張小七脫去外衣,檢查一下,一切不就清楚了嗎!”
“恩,也好,張小七,脫下外衣,讓本官看看!”
“哦!”張小七遵令照辦,解下外套,光著膀子往那一站。
眾人抬眼看去,都不由得暗自唏噓,這張小七一身的刀傷箭眼,密密麻麻,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了。
魏徵眼圈泛紅,厲聲道:“馬從善!這就是你說的奸細?”
馬從善不甘心,咬著牙強辯道:“大人千萬別信,他的圖案早就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