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的風雨,鐵定要感冒的。
換上乾淨舒適的衣服,流錦鑽進了被窩,好溫暖啊!可流錦握著手中的翠玉斑指,怎麼也睡不著,黑暗中,斑指散發出綠色的流光,流錦頸間的血色玉佩,也受到感染似地,一泓血紅的光芒透過薄衫,與綠光相映生輝,兩種瑰麗的流光異彩,互相包裹縈繞,璀璨而耀眼,奇麗的不可方物。流錦一直輾轉反側,難以成眠,終於到窗外溢入了灰濛濛的光亮,流錦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天色大亮,雨後燦爛的陽光從窗欞斜斜的透了進來,流錦翻了個身,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緩緩的起了床。
她走到飯廳的時候,公主早已用過了早膳,清兒看著精神懨懨的流錦,連忙走了過去。
“錦兒妹妹,你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差啊!”
“我還好,就是頭有點痛。公主呢?”
“公主剛剛去了茗軒院,你要不要緊,姐姐找大夫幫你看看好嗎?”
“不用了,咳咳……等會我自己熬碗薑湯喝就行了。”流錦含笑著說完,便辭了清兒緩緩向廚房走去。
她身體不是很好,若在以前,受到如此風雨的侵襲,早就病倒了,還好現在只是有些頭痛,有些咳嗽而已。
“錦兒姐姐,你來了!”廚房的丫頭嫣兒笑著看向流錦,每次流錦做的甜點糕餅都沒忘記她,所以她一向和流錦很是親厚。
“嗯!嫣兒在做什麼呢?姐姐昨夜淋了雨,要熬碗薑湯去去寒。”
“啊?怎麼都受寒了啊,正好這裡有些多餘的薑湯,姐姐快些喝吧。”嫣兒拿了個小碗,從灶臺上的砂鍋中,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
“謝謝嫣兒了,府中還有誰受涼了嗎?怎會有熬好的薑湯啊?”流錦接過碗,邊問著邊把碗遞到了嘴邊。
“還能有誰啊!王爺唄。”
流錦手中一滯,送到嘴邊的薑湯卻再難以下嚥。他病了嗎?
“錦兒姐姐,王爺好像昨夜淋了雨,感染了風寒,今天一大早就命我煮了一大鍋薑湯呢?你不去看看他嗎,難道姐姐當真是如此狠心之人?”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和歐陽亦宗之間千絲萬縷的牽扯,所以這會兒嫣兒也不再避諱,輕笑的譴責著她的薄情。
輕輕彎起唇角,一抹苦澀的笑容爬上臉頰,明眸被絲絲輕愁奪取了所有的光彩。
“嫣兒,不是姐姐心狠,而是……”想為自己辯解,卻突然發現似乎有些詞窮,萬般複雜的滋味再次湧現心頭。
是啊!誰能說的清呢?
119病重
到了第二日,流錦就已經大好,當她正為自己的康復暗自慶幸時,卻聽說歐陽亦宗真的病倒了,整日整夜的咳嗽,大夫也請了幾次了,就是不見好轉。流錦在心疼和怨憤之間徘徊,好容易才壓制住了去看看他的衝動,一直到了晚上,又一天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點兒。
“哎……這晚膳越發的沒滋味了。”歐陽紫芋一手拿著一支筷子,懨懨的敲打著。
流錦端著做好的‘碧落瓊宵’走了進來。
“公主,你要的甜點做好了,若沒胃口,就用些吧,我特意在裡面加了開胃的山楂。”流錦放下托盤巧笑著說著,就準備給公主備上一碗。
“哎……還是算了吧,要開胃的不是本公主,都是大哥,染上了風寒也不好好吃藥,這不,他的病情越發的嚴重了,這兩天幾乎都沒怎麼吃飯,連帶著本公主也茶不思飯不想了。要不這甜點就差人送去給大哥換換口味吧!”歐陽紫芋悻悻的說著,便把視線轉向了清兒。
“清兒,你去送!”
“啊?公主,清兒等會兒還有事做呢!再說,我怕王爺他抱病在身,火氣大,弄不好又要處罰清兒,公主,我不要去。”清兒皺著眉頭,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