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把祈求的目光睨向了流錦。
“怎麼?難道讓本公主親自去不成?”歐陽紫芋佯裝薄怒,撅著嘴看著面前為難的兩人。
“公主,讓錦兒去吧!”流錦含笑端起托盤,心下卻如搗鼓般,劇烈的跳動著,不是她想去,只是不得不去,再說她可以趁此機會把他的翠玉斑指還給他。只是,這些理由怎麼都那麼牽強,那麼別捏呢?
“好啊!好啊!姐姐快些去吧!”歐陽紫芋揚聲笑道,暗自偷偷的樂呵起來,嘿嘿,好姐姐,等著就是你這句話呢!
流錦手執托盤,擎著甜點,再次進了久違的茗軒院。陣陣氣竭的咳嗽聲,遠遠的便能聽見,心中不由一陣抽痛,他竟病的如此嚴重了嗎?緊跨幾步,上次同樣的甜點,同樣的夜色,同樣的燈光,她真的不敢想象,若再次看到上次的情景,她會怎樣。
心跳的越發的劇烈,流錦猶豫半晌,才忐忑的叩了叩房門。
“走開!本王不是說了不吃藥的嗎!”屋內那個不悅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流錦黛眉一蹙,原來他竟沒有吃藥,這樣病又怎會好呢?輕輕推開門,祥和的燈光射進了眼簾。
歐陽亦宗披著一件外袍,慵懶的靠在床上,手裡還在批閱著公文,床頭的桌上堆了一大摞信件折報。他臉色蒼白,劍眉緊皺,俊逸的臉龐卻沒有往日的神采,然一雙深邃燦亮的瞳眸,卻精銳的緊盯著手中的公文。時不時的咳嗽幾聲,震得他肺腑幾乎難以承受。
流錦把托盤放在屋中央的圓桌上,輕微的響動讓歐陽亦宗微怒的抬起了頭。
原本怪責的話語,一下子便哽在喉間,那深邃的黑瞳,瞬間迸發出驚喜的流光異彩,裹著縷縷柔情,緊緊凝視著垂眸盛著甜品的女子。嘴角不自覺的輕輕勾起,一抹愜意愉悅的笑容爬上俊逸非凡的臉龐,他的臉色似乎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蒼白了。
“錦兒!本王以為,你與本王將老死不相往來了呢!咳咳……沒想到在本王病逝之前,還能得你微瞥一眼,當真死亦瞑目了啊!咳咳……”男子巧笑出聲,揶揄的說著,卻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流錦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沉默的走到床頭,把手裡的碗盅遞到他的面前。
“咳咳……可憐本王已經行將就木,病的連端碗的力氣都沒了。可惜了這讓本王垂涎三尺的甜品了,咳咳……。”歐陽亦宗遲遲不肯伸手去接,咳嗽著戲謔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他要讓她喂。
流錦再次皺眉,忿忿的看了歐陽亦宗一眼,都病成這樣了,還在拼命的處理公務,咳嗽的話都說不出了,竟然還在此一個勁兒的貧嘴。無奈的坐到床邊,流錦用勺子舀了一勺‘碧落瓊宵’,小心的遞到了他的嘴邊。
歐陽亦宗一動不動,看著流錦滿臉嫌惡的表情,坐的遠遠的,他便抑制住咳嗽,勾起唇角,痞痞的笑道:“太遠了,本王夠不著。”
“你!歐陽亦宗!你不要得寸進尺!”流錦忍無可忍,死死地瞪著歐陽亦宗,咬牙切齒的說道。
歐陽亦宗笑意更濃,好像從那次他強迫她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和他說話,雖是不滿的忿然怪責,可聽在歐陽亦宗的耳中,卻宛若天籟般,悅耳動聽。
“本王好餓啊!”男子噙著痞痞的笑容,紋絲不動的倚在床頭,玩味的看著已然薄怒,氣的小臉緋紅的流錦,可憐兮兮的嚷著肚子餓。
“咳咳……咳咳……”又是一陣聲嘶力竭的咳嗽,流錦抿了抿唇,認命的向他旁邊挪了挪,再次遞上一勺甜品,得逞的男子笑的更歡了。……
120 喂藥
流錦一勺一勺的喂著歐陽亦宗,他乖乖的享用著玉液瓊漿,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只是還在不停的咳嗽,流錦不由很是擔心,忿忿的眼光逐漸柔和,蹙眉睨視著咳的難以喘息的男子,情不自禁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