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幢宅子的主人也不成?”不許人看?這是什麼道理?
葉行遠沒得商量的回拒,“不成。”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一再受挫,不興吃閉門羹的無音索性轉身走人。
“小姐又要到園子裡工作?”他看了看沾染在她裙裾上的朝露,以及她繡鞋上的泥汙,他忍不住皺眉。
“嗯。”無音邊應著他,邊往外走去,步出長廊再次踏進園裡,拾起擱放在廊畔的花鋤欲走進花圃裡時,卻遭人自身後拉住。
手腕間傳來的溫暖令她一怔,她回過身來,就見他一言不發地拿過她的花鋤。
她不解地站在原地,“你在做什麼?”
“幫忙。”他挽起兩袖,一邊指示著她,“這裡由我來就成了,你到一旁歇息。”
無音不同意地搖首,婉拒了他的好意,“這是我分內的工作,我不習慣有人插手。”
“你會習慣的。”葉行遠不給她拒絕的餘地,“去廊上坐好,別曬日。”
因為他的獨斷獨行,無音柳眉倒豎地定立在原處,見她沒有聽從的意願,葉行遠強迫性地拉起她的手,拉著她走到有涼蔭的廊上,無音直覺地想甩開他的手,但他不放,半壓著她在廊上坐下後,不待她起身,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取下她的鞋,見他如此,她情急地要把腳縮回去,覺得他的舉止實在是太孟浪,他卻牢牢握住她的腳踝,再自懷裡掏出帕子,本欲拭去她鞋上的髒汙,但在見她又想起身時,他乾脆將她一隻猶帶溫暖的繡鞋放進懷裡。
無音錯愕地張大了水眸,眼睜睜的看他就這麼沒收了她的鞋,然而取走她鞋的他,握持著她腳踝的大掌並未放開,拎著帕子拭起她露在鞋外而讓園裡塵土汙了的玉足。
過多的訝異讓她忘了掙動,清涼的觸感透過他的指尖傳遞了過來,無音有些恍惚地想起夜裡的那雙手,低首看著他方毅的下頷,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如果說,能夠用指尖走過他頰上的那道長疤,那又會是怎樣的觸感?他……會不會疼,會不會訝異地抬起頭看看她?
想起那名總是出現在迷夢中的男子,那名總是不把雙目放在她身上的男子,她的心便感到微微的疼,但眼前的他和那名男子如此相似,也許是在前世,或是在更久遠以前,她也曾這般地認識過他……
“別這樣瞧我。”低首為她拭著玉足的他沒有抬頭,只是輕聲地警告著她,“我是個很容易會錯意的男人。”
“我……”如偷兒被人逮個正著的無音,口舌頓時無措了起來。
他抬起頭,目光洞悉地望進她的眼底,“你想知道我臉上這道疤是怎麼來的?”
“不是。”她出乎意料地搖首。
“不是?”
“我想知道……”她微偏著螓首,指尖躍躍欲試,“它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何不來試試?”他怔愣了一人,不考慮後果的提議。
她的水眸煥亮了起來,“可以嗎?”
葉行遠拉起她的柔荑,直接將它輕貼在頰上,“如何?”
許久沒有回應的無音,在指尖上下地走過他的疤痕後,有些心痛地問:“那時,你一定很痛吧?”不知他是為何所傷,但不管原因是何,當時的他,想必是很痛心吧?
因她的話,葉行遠板肅起俊容,雙目稜稜地注視著她,剎那間閃逝而過的念頭,實在是讓他……很難控制自己。
不受制的雙掌,緩緩伸至她的身後,甚想將她擁進懷裡,他幾乎能感覺到,汨汨的血液順流而下,再溯游而上,急急緩緩的聲音在他心中匯成一道激川,但,上一世的記憶又在他的腦海中湧現,他硬生生地,收回雙手別過頭去。
他的聲音驀地沙啞,“別再這樣看我了。”
無音費解地望向他那看似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