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冊子,遞給了韋巨源。
韋巨源開啟一看,是這一次血營犧牲與受傷士兵的名單。
他狐疑地看著王畫。
王畫說道:“我與張侍郎說過,大約你也知道,朝廷奸臣當道,每使血營增加一份損失,我會加倍討要回來。”
奸臣當道?韋巨源不能吭聲。
王畫繼續說道:“除了上述各州,另外,我請求朝廷將宕武成三州給我管轄。”
“這個不行,”韋巨源立即答道。
血營各州,其實地理條件不是很好,蘭州除了商道外,多山多峽谷,原州也是,臨州稍稍好一點。鹽州同樣是山多田少,黃河以北連年受到突厥人威脅,雖然是耕種與放牧的好地方,可是地廣人稀。洮疊河三州亦是如此。倒是鄯廓二州南邊的河曲之地,是一個好地方,最好的是靈州一帶。然後到最近收復的澆河地區。
宕武成三州地勢也不好,不過韋巨源不能答應。
與經濟無關,這三個州朝廷也沒有指望多少稅務收入。主要是地理位置,卡住了這三州,本來就切斷了朝廷與西域的聯絡,現在再次切斷了巴蜀與隴右的聯絡。這還不算,如果血營再次鬧事,東下就是漢中,南下就是巴蜀。
“這是犧牲將士的代價,也是朝廷的代價。而且以後某些奸臣再次封鎖關中,我可以從雲朔、河東、漢中與巴蜀進口物資。這三個地方我必須要。”
韋巨源揉了揉頭,現在王畫態度越來越強硬,與席間整個態度截然不同,讓他十分頭痛。他說道:“可是這個條件我同樣做不了主,估計就是向朝廷說了,也不會同意。”
“那也沒有關係,我甚至不要任何條件,馬上攻下長安,北方西方聯成一片,到時候不是這三州,連秦州、渭州、鳳州、岐州、慶州、涇州、隴州、邠州、鄜州、坊州、延州、綏州、丹州、寧州、岷州、同州,盡入我手。甚至東邊的華州與商州,也可以暫時替朝廷管理一下。”
那不是管理,真正是謀反了。
王畫那十幾個州是邊州,這十八個州是唐朝核心區域,長安兩百多萬人不算,這十八個州除了岷渭綏三州人口少一點外,其餘的都是人口大州,象同州四十多萬百姓,岐州三十多萬百姓,其他的都在二十多萬十幾萬,就是不足十萬的,也有**萬七八萬人口,要麼商州山區,還逼近了六萬人。
如果王畫將這十幾個州拿下,等於平空多出來五百萬人,就是魚死網破,唐朝也硬頭皮血戰到底了。
韋巨源不好再爭辨,他說道:“我替你說說看。”
說這句話時很沒有信心。
“還有三個小小的要求,我們血營在為朝廷賣命,然而朝廷這樣做,將士十分不滿,因此,我要朝廷處執一兩個主謀的人。不然我也不好向手下交待。”
王畫將一兩個咬得極重。
韋巨源心裡面罵道:“交待個頭,還不在於你一句話。”
這分明是他心眼狹小,乘機報復,就象當初斬殺周利用一樣。
但好在他識大體,只要求處理一兩個人,是宗楚客呢,還是薛思簡呢?劉景仁肯定不行,他不是帶頭者,要處理只有從這兩個人中間挑選一個。這個回去再說,
雖然不願意,不過這三個人一戰敗後,也失去利用價值了,韋巨源再次答應下來。
“朝廷不願意我們將糧食調到西北也就算了,扣押糧食也就算了,為什麼斬殺我的手下?焚燒運輸的無辜商船?”
“這個我可以做主,這些糧食不日發放,船隻賠償損失,相關的人員處理。”韋巨源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這批糧食無疑是歸還的,那些船隻賠一些錢糊弄過去得了,相關的人員找幾個替死鬼。
“最後就是我們大軍在此等候朝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