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在作孽。
傅承林目光短淺。他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姜錦年感冒發燒,她馬上要參加一次聯合調研,憑她的剛烈性格,哪怕病倒了,她爬也要爬過去。
於是傅承林把姜錦年拖回了室內——回到他的房間。
他拿來自己的T恤和長褲,強迫姜錦年換上,她鬧脾氣不願意,他反手就把她按在床上,解開她的衣領。姜錦年掙扎幾次都是蚍蜉撼樹,傅承林一隻手就能敵過她全部力氣。
她百思不得其解,傻乎乎地問他:“我剛剛想起來……下雨了,你不是膝蓋疼嗎?我應該照顧你,給你找衣服才對。我們倆的角色顛倒了。”
傅承林告誡她:“隱隱作痛,不代表我瘸了。”
他並沒有和她對視,但他的壓迫感十足:“不提這件事,我是個正常人。”
姜錦年一邊點頭回應,一邊催他去換衣服。
*
不久之後,傅承林帶著姜錦年告辭。
他的爺爺還在處理公事,暫時脫不開身。他的奶奶出來送別——奶奶眼尖,發覺姜錦年穿著傅承林的外套,而傅承林也換了一身休閒服,奶奶就趕忙道:“錦年,你爸媽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兩家人見個面吧。”
姜錦年舌頭打結,蒼白地解釋道:“不是,我其實……我今天在外面……”
奶奶表示理解,拉住她的雙手:“女孩子在外面打拼,要吃不少苦。等你們定好了日子,你就搬去跟承林住,讓他好好照顧你。”
傅承林卻自言自語道:“她可能不願意和我住一起。”
奶奶恨鐵不成鋼,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又念道:“多動腦子,你賺錢的本領有一半用在感情上,我的重孫子和重孫女都能打醬油了。”
傅承林不覺一笑,隨意道:“我回家反省。”
他順其自然,當天夜裡十一點,就把姜錦年帶進了他的家門。
客廳一片黑暗,開燈之後,他們養的那隻橘貓一派悠閒,橫臥在地毯上打了個滾,軟的像一團毛球,圓溜溜的黑眼睛還望著他們。
姜錦年彎腰叫它:“匯率?匯率過來呀。”
匯率表現穩定,一動不動。
貓咪不過來怎麼辦?當然是自己去捉。
姜錦年走到匯率跟前,蹲下來摸它的腦袋。她和這隻貓玩了一會兒,越發睏倦疲憊。她不由得停下來,輕車熟路找到一間客房,進門洗澡、換衣服、上床睡覺。
臨睡前,她給傅承林發訊息:“晚安。”
傅承林知道她睡在哪裡。
他乾脆來找她了。他沒開燈,見她在玩手機,他瞥一眼,發覺她竟然還打遊戲?
他問:“你玩什麼遊戲?”
姜錦年道:“開心消消樂。”
傅承林幫她掖好被子:“開心嗎?”
姜錦年搖頭。
她說:“我看準一個遊戲公司,就會試玩他們的遊戲。”說完,她關閉了手機,在黑暗中翻身,挪到更接近傅承林的地方。
傅承林問:“打噴嚏了麼?你今晚淋著雨,吹著風,衣服也穿得少,倒是真的抗凍。”
姜錦年掀開被子一角,邀請傅承林和她躺在一起。她這時候的想法還很純潔,她把床鋪捂得很暖和,被窩裡暖洋洋又充滿馨香。
傅承林剛進來,姜錦年便坦白:“我身體素質還可以,淋幾次雨都沒事。不過我在想,你不能受涼……我以後再跟你吵架,會挑一個晴朗的日子。”
她悶頭滾進他懷裡,手往下摸,輕輕覆住了他的膝蓋。
她嘴上不提,心中依然在意。
傅承林脫了衣服,睡前照例親吻她。但她今晚不同以往,被他稍微揉一下,她整個人都軟了,於是他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