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厭、得寸進尺,無意中撩起她的裙子。
她立刻喊停:“別折騰了,睡覺。”
傅承林開啟床頭燈。
他接了一杯純淨水,拉開抽屜,找到他事先準備的一瓶褪黑素。姜錦年從被子裡鑽出腦袋,雙眼波光瀲灩,十分撩人地問他:“你吃這個幹嘛?”
傅承林平靜闡述:“你躺在我旁邊,我很興奮,不可能睡得著。”
姜錦年打量他全身上下,冷漠地建議道:“你可以回自己臥室睡覺,不用跟我擠在一張床上。”
傅承林握著褪黑素的藥瓶。思考片刻,他還是開啟蓋子,取出兩粒膠囊:“我過幾天要去香港。我們聚少離多,時間寶貴,我像不像是你養在手機裡的寵物?你問我愛不愛你,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假如每天都得吃藥才能和你睡一張床,我可以吃一輩子。”
姜錦年不認同他的邏輯,評價道:“奇奇怪怪。”
傅承林半張臉被光照著,半張臉隱藏在暗處,造成了一定的距離感。
他的側臉輪廓分明,姜錦年認真欣賞時,剛好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目光。他正要喝水,姜錦年眼疾手快搶走他的助眠藥,準確扔進不遠處的紙簍。
床頭燈流光溢彩,姜錦年坐在燈下,長髮凌亂傾垂,柔軟光亮如黑色玫瑰:“你有話就直說,不要瞞著我。”
傅承林端著杯子,並不喝水,保持一貫從容風度:“你說得對,我不該瞞著你。主臥的書櫃下面,有我的病例。醫生不清楚病因,可能是住院半年加後期復健……也可能是工作壓力,導致我有暴力傾向,醫學測試的結果不樂觀。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想捏碎玻璃,握碎酒瓶。”
他難得坦誠:“還有,撕爛你的衣服。”
姜錦年緩慢後移,退縮到了床角處。
傅承林牽住她的手腕。
姜錦年順勢躺倒,問他:“我和你吵架,你會打我嗎?”
傅承林關燈,誠實道:“沒有,從沒想過。”他嗓音沙啞,試圖挽回她:“別怕我,別躲著我。你送我的情詩我會背。”
姜錦年悶聲道:“不可能。”
傅承林重述兩句,姜錦年就沒再細聽。她小心翼翼、細細密密地吻他,年少時的強烈憧憬與現在的朦朧熱戀融合,執念愈加固結,繼而迷惑神智,使她在一片黑暗的沼澤中潛行,並把傅承林當做光明的垂青。
他再一次摸到了她的腿,她對他說:“我腿上也有疤……而且一共有三道,消不掉了。”
他俯身而下,親吻那些地方。
奇異的舒適感不斷累積,多得可怕。
他做了漫長的鋪墊,還問她可不可以,姜錦年心蕩神迷,喪失思考能力。他低淺的喘息聲非常好聽,剛進來的時候也沒有那麼難受。只是隨著他更深入,姜錦年咬唇,哭訴道:“疼……”
傅承林抬高她的雙腿,不厭其煩安慰她。他盡力壓抑著渴望,抵禦銷魂蝕骨的侵襲,緩慢地佔有姜錦年。
姜錦年不敢撓他一下。她只能抓緊床單,劈斷了精心修剪的指甲。手指可能在流血,天花板在上下晃動,她覺得大腦發熱胸口麻木呼吸困難,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腰,偶爾祈求他:“輕點。”
他從始至終都很溫柔。
第40章 琴瑟
剋制的戀愛是一場甜蜜的折磨。
傅承林依然獲得了滿足。
他懷抱著姜錦年,持續深吻她,獎勵她的乖巧配合。他的手掌撫在她脖頸遊曳,每一寸肌膚都白嫩無暇,滑如凝脂,簡單的接觸也能讓他們雙方暢快舒適。
胸口相貼,心跳糾纏,他問她:“還疼嗎?”
姜錦年點頭。
憐惜感蔓延,替代了生理愉悅。傅承林起身道:“哪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