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黴殭屍天天到這裡來呢!看著仍然沒有溶化的冰塊,馬恩琪想起了前天與毛凱洛的通話內容——“那個,不好意思啊,恩琪。上次拖欠的工作太多,這次他們說什麼都要懲罰我,所以,實在沒辦法啊!對了,阿海好像也是這件事的關係人嘛,有他在事情可能會好辦許多。啊,是老張,不說了……”什麼嘛!死凱洛!臭工作狂!毛家道術被你這種男人繼承真是莫大的浪費!馬恩琪憤憤地想著,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女孩家,不要喝這麼多酒。有損形象。”司徒海的聲音撞擊著馬恩琪的耳膜刺激著她的神經,他不幸的撞到了她的槍口上。此時的馬恩琪正處在極易爆發的心理臨界點上,她唯一需要的就是司徒海這個催化劑。而司徒海也恰巧遂了馬恩琪的願,犧牲了自己的清靜消耗了自己的精神。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馬恩琪發起酒瘋來其勢力絕對不遜色於洪水猛獸,甚至連這些什物都要躲她三分。看著面如土色的司徒海,摩亞和卡其拉不禁暗自為他祈禱起來。他們知道,馬恩琪發酒瘋就是怪獸都要繞道走的。好不容易把馬恩琪帶到了先前Dinnes遙住的房間後,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司徒海無奈的向摩亞和卡其拉道歉,回到家後,緊繃的神經才得以舒緩。真是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女人!司徒海在心中略帶不滿的埋怨道,轉念,卻又有一種新的情緒在心中升起。在窗邊的沙發上坐下,司徒海陷入了深思。Dinnes遙和白皓……希望他不會注意到這件事。浮雲在月光間遊走,司徒海的面孔忽明忽暗,眼神中的別樣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十字街的南面路口坐著一位一襲紫衣的中年美婦,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高貴氣質。這個地方,十字街?……馬恩琪昏昏沉沉的看著路牌,扭扭歪歪的走著。真是的,怎麼一沒注意就喝了那麼多啊。奇怪啊,是錯覺還是什麼啊,難道是我酒還沒醒完全?馬恩琪想著,腳步卻不自覺地一路移向那位中年美婦。怎,怎麼自己就……馬恩琪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是不夠清醒,並有種明顯的不受控制感。
“小姐,你我本為有緣之人,可否允許我擅自為你占卜?”中年美婦的聲音很濃厚,有種無法形容的特殊韻味。聽到她的聲音,馬恩琪頓時覺得自己的神智好像清醒了許多,可還是覺得四周有點模糊。
“還是不用了,……”馬恩琪本已開口,卻看到中年美婦手中那副自己至今還記憶猶新的塔羅牌,不禁止住了言語。內心滿是難分難解的錯綜複雜。似乎是注意到馬恩琪表情的變化,中年美婦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孔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曲線。驟然,一種靜謐的直透心肺的滴水聲傳入了馬恩琪的大腦,每顆水滴滴下的間隔都有二十秒左右,讓人有種莫名的空虛感。眼前忽的一片恍惚,剛才的紫衣美婦已然消失無蹤,面前唯一殘留的,只有一片存在於水中的斷壁殘垣。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恩琪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頭,想讓自己清醒些,可是籠罩視線的朦朧卻怎麼也無法散去。就在這時,環繞在四周的斷壁殘垣突然如憑空蒸發般消失,光線漸變漸暗,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水面上瞬間出現了一座倒懸的黑塔。這,……馬恩琪看到出現在水中的黑塔自然是驚訝萬分,更令她吃驚的是此刻的水面上什麼都沒有,那些斷壁殘垣也不知去向。就在馬恩琪腦中充滿了令她無法理解的疑惑時,周圍突然產生了極為刺眼的光芒,她的意識突然明晰起來。
呃……好刺眼!馬恩琪用一隻手擋在眼睛上,還沒完全適應這樣的刺眼時,突覺胃部一陣翻滾,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水漫金山”似的。也顧不得自己衣冠不整了,馬恩琪一個翻身從床上蹦了下來,直奔洗手間。接下來就是一陣瘋狂的嘔吐聲。就在馬恩琪吐的七葷八素的時候,旁邊有隻手遞過來一盒紙巾(“謝,謝謝……”)。馬恩琪話音還沒落完全,就意識到大大的不對勁。轉頭一看,